？」
「如果每一輪重啟是消滅我，但我本體會繼承記憶，那我上上輪是怎麼死的？哪怕沒有上輪鬼的記憶，我也應該有本體的記憶」
林安下意識看向三層，目光仿佛能穿過牆壁，看到自己。
他注意到了，林安探出頭來觀察四周時，和上一輪的自己是不一樣的。
林安只看了一兩秒的時間，就好像只是確定自己的位置。
這處細節足以表明公寓裏的林安和他有着相同的記憶，公寓裏的林安記得自己重啟了。
「我是鬼，他是林安。」
「他在按照我之前的想法行動」
公寓外，林安乾咽一口口水，在接受自己的身份後，他開始思考自己究竟要做什麼。
無論他現在到底是人是鬼，他都想「活下去」，如果從重啟後並不知道自己會變成鬼這點出發，那就意味着這輪林安再失敗，他也會死。
而且
「如果是第三次了，那無論是我還是本體都沒重啟機會了!」
「所以」
「所以我要怎麼辦！？我能做什麼，我要怎麼才能幫自己完成這次任務！？」
林安深吸一口氣，死死攥緊手中的相機。
相機現在在他手上，那就意味着他不放回去，這一輪的林安就拿不到相機，而且必然會被誤導！
不僅如此，在從醫院傳送到這裏時，他注意到了電視第二次播放的內容是沒有循環的！
如此一來，林安很可能就看不到裏面的內容了！
連續的錯誤和時間線變動下，他極有可能再次失敗！「林安，重啟並不代表着復活，而是重啟進度，只有你保留記憶，但你會有一部分融入任務。」
「林安，其實我們在樓下時看到過一道閃光」
「那個鬼一直在跟着我們！它拍的照片都是我們身後的視角！」
」相機前後拍的照片，感覺手法不一樣啊」
良久，死寂。
林安渾身僵硬，如同機械一般顫抖着撿起地上摔落的相機，大腦一片空白。
謎底似乎解開了，只是真相令人難以接受。
他其實在重啟後就隱隱意識到了不對，只是他也沒想到，或者不敢去想事實的真相。
他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青鎧，甚至看到了神射。
但他們看不到他。
當一切線索都連在一起後，一個殘酷，恐怖到無比的真相終究浮出了水面。
巨大的衝擊下，林安連手中的鋼筋都丟到了一旁，只是雙手捧着相機，就像捧着一顆人頭一般，喉嚨中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
「我」
「死了」
「我居然已經死了！」
身形搖晃，林安緩緩閉上雙眼，幾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照片是他拍的，閃光是他引起的，所有人都看不見他，他的倒計時也沒了。那麼出現在外界，並且沒有死的他，那只可能個一直在林安猜測中，消失的鬼。
「所以未必是補全認知後，鬼顱不出現。」
「而是因為我已經死了，已經和任務融為一體了」
「我已經重啟過一次了嗎？」
「我究竟死了多少次？」
「我是不是已經徹底死亡，只是茫然不知，還當做第一次重啟！？」
「我是誰！！我是鬼顱還是誰！？」
「我還是不是林安！！如果我不是，那誰是！？可如果我是，那公寓裏的林安是誰！！」
就仿佛百年人生一場夢，甚至夢裏的自己都並非自己。
饒是林安心智堅毅，一時間也被如此荒誕的事實衝擊到無以加復。
不知過了多久。
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兩分鐘。
林安吃力的睜開眼，低頭看向屏幕上的自己。
明明一模一樣，明明一切都那麼真實，他確定自己有林安全部的記憶。他記得張鐵，記得墨靈，記得安景天，記得自己在進入任務前，77號凝重的目光。
可理智告訴他，邏輯告訴
第1992章 鬼顱之謎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