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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盲,就是沒辦法在腦海中幻想任何畫面,也想像不出任何人的臉,就相當於在想像力方面是個盲人。」
話音剛落,張鐵一副看珍稀動物一般湊到面色尷尬的曾宏天身邊,上瞅下瞅:
「我的乖乖,還有這種人啊?」
「姓曾的傢伙,你是個瞎子怎麼當的所長?」
熊憨子面色古怪,大有一副想要把曾宏天腦子打開看看的架勢。
曾宏天面色一驚,連忙哭喪着臉嚇得倒退兩步,躲到林安身旁:
「我是心盲,但是腦子沒問題啊!這東西不影響研究的!」
吵吵鬧鬧。
看着眼前的一幕,林安見狀有些無奈的讓張鐵不要搗亂,此時他內心只覺得有些無語。
見過男孩的都死了,唯一倖存者又是個心盲而錄像資料又在航天城?
面色古怪,一時間,林安就覺得自從踏入這裏,什麼事情都巧合的不像話。
想到這,他不禁暗嘆一口氣,只得放棄探究。
沒辦法,曾宏天可能不知道,航天城早就變成廢墟了,還是被他親手毀掉的
那地方別說有錄像保存了,就連一塊完整的磚頭都沒有,而那個展館,早就在戰鬥中毀於一旦。
看樣子,要想弄清這件事,自己只能順着軍隊消失的方向一路找過去了。
冥冥之中,林安不禁有種預感。
軍隊消失的方向,怕不是也在蘇俄?
要知道,龍江的上方便是外蒙,在上方那可就接壤蘇俄了
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隊,咱們真的要去蘇俄戰區啊?」
撮着牙花,張鐵一腳搭在航空座椅上,一手抓着遙控器,不斷切換着戰機里,投影儀中的電影。
機艙內,林安不斷翻看着地圖,手指紅筆,不斷地在地圖上圈圈點點。
「嗯,到了那邊後,不是必要時刻,有人類在場的情況下,儘可能不要動用變身。」
抬起頭,林安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淡淡回道。
一心二用,他不僅要時刻運轉災變之力,還要思考接下來的路。
若非龍安方面不需要他操心,他都懷疑自己會不會精神分裂成三個人。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壓力也越大。
短暫休息之餘,林安平靜的看向舷窗外,朵朵白雲正在從視野中高速掠過,中午正陽下,為雲層披上一層淡淡的金紗。
一路走來到現在。
他已經不再是自己了。
就如同楚安所說。
他是龍安的精神象徵,也是安夏、景天他們的支柱、是華夏的火種、更是無數倖存者中憧憬的希望。
想成為那把傘,自然,是需要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