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看看大家,大家都搖頭。
何歡笑道「飯菜很豐盛,還打跳了一會兒,今天已經拉開了賽歌會序幕了,說明天賽歌,才放我們走!」
專家們說「明天肯定人山人海!我們走的時候他們已經在打電話呼朋引伴了!」
州長滿臉笑容,「放心,明天都安排好了。早上,我們工作人員會過去佈置現場,做好組織工作。十點開始。早上你們多睡會兒。辛苦你們了!」
大家都笑着搖頭,「不辛苦,不辛苦,太好玩了!」
「好期待!」
「謝謝州長!」
「是我謝謝你們!你們來給我們怒江做宣傳!唉!」州長道,「怒江景美歌多人淳樸,就是窮啊!
遊客把我們周圍的迪慶、麗江、大理、保山都走遍了,也不來咱們這兒!咱們都快被遺忘了!你們這一來,太好了!太感謝了!」
州長又握握小白龍和專家們的手,感謝再三,才告辭。
大家也感動十分,感覺不把怒江宣傳得如火如荼,都對不起他們這麼熱情!
「他們真的太有才了!太熱情了!」
何歡說「我們現在覺得他們太有才太熱情了,是因為我們現在對他們了解了。但我們以前的朝代,史書記載都說他們野蠻兇悍!」
「啊!」梁安歌不理解,大家都不理解。
「從唐朝樊綽《蠻書》記載過後,到明朝時期,才對他們又有了記載。說他們居山洞山林,打獵為生,但是必須把獸皮上繳給官府。
然後到清朝對他們的記載都離不開兇悍二字栗粟,於諸彝中最悍,依山負谷,射獵為生,長刀毒弩,日不離身。
又說居住在六庫的傈僳族悍頑不馴,岩居打獵,擅用弩,發無虛失。是兇悍中的兇悍!同時又記載隨地輸賦。
什麼意思呢?就是他們兇悍頑劣,難以馴化,但還要交賦稅。
清朝史書把他們稱之為生熟兩種,熟的就是與其他民族往來比較頻繁的,靠近內地,居家耕種的。在江邊峽谷岩居打獵的,則稱之為生種。
清代還畫了他們的圖像,不是現在的人字旁,而是用反犬旁來寫的。完全是當成野生動物一樣,當作奇觀。
從這些記載中,就可以看出統治階級對被統治民眾巨大的優越感和藐視!人家住山洞打個獵,衣不蔽體,還要交賦稅。真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但怒江這塊王土,土地貧瘠,百分之九十是坡地,還經常滑坡泥石流,開墾很不容易。所謂刀耕火種嘛。
然後一塊地貧瘠了,他們又換個地方。所以叫游耕。打獵也經常走很遠。就這樣人家獵獲點兒東西,開墾點兒土地,官府還要抽百分之二十以上的稅。
憑什麼?
憑你是文明人?還說人家凶頑難馴,這個馴字用的,這就是文明人嗎?」
大家點點頭。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是王土,這塊土地上的王應該讓他的人民過得幸福,而不是從本來生存艱難的他們身上搜刮。
所以現在這個時代真的很好,對怒江的扶貧力度非常大。怒江確實沒什麼可出產的,財政基本靠轉移支付。他們唯一可以利用的就是他們的風景和風土人情了。」
「嗯。」專家們感覺肩上的責任很重,也很有意義。
「居住在大山裏的少數民族,條件所限,沒有文字,但他們用另一種方式,就是歌舞,傳承着他們的文化。他們有很多很多歌,很好聽。」
「嗯!」大家期待着明天的賽歌會,回房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