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幫他洗了臉,換了乾淨的衣服,謹哥兒心裏還委屈呢,玉沁哄着他笑道,「你瞧二姐姐給你的這袍子多好看。」
玉潭趕緊讓奶媽把惹禍的兒子抱下去了,一邊找來好玩的安撫弟弟,好說歹說的謹哥兒方才不哭,手裏攥着花鈴棒,繃着小臉不說話。
二姐姐身體恢復的還好,臉上也有點紅潤了,慎哥兒放了心,使了個眼色,玉潭讓人領着小哥倆出去玩,又打發了丫鬟,慎哥兒就和二姐姐說侯爺要續弦,奏摺都遞上去了,玉潭心裏驚疑不定,爹爹這麼倉促的下了決心,連他們幾個都不肯告訴一聲。
又擔心丹朱郡主克夫的名聲,這要是有個萬一。
簡直不敢再想下去了。
慎哥兒笑道,「陛下找我問過了,陛下的意思倒是想成全這門婚事,所謂的克夫不過人為罷了,背後都有趙家人的手筆。」
這簡直就是陰謀,不要說玉沁了,就連玉潭都驚呆了。
慎哥兒簡單的說了,「丹朱郡主的祖母得罪過太后,母妃又得罪了太后的外甥女,她的幾樁婚事都是太后指婚的,陛下查出來也無可奈何,趙家人手腳乾淨。陛下也無法給趙家人定罪,這些年只好委屈丹朱郡主了,爹爹好歹是安樂侯。趙家輕易不會出手,再說了爹爹既然敢請旨,想必全盤考量過了,爹爹心裏豈能不防備。」
趙家會幫着太后做事,身份低微的想滅就滅了,李鳴唯好歹也是侯爵,後頭還有穎國公府支撐呢。趙家不會為了太后的心情輕易得罪了李家,這個成本太大了。趙家那種層次的人家,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一切取決於你是否有用。
玉潭想明白其中的關節笑道,「祖母想必不會願意的。」
玉沁心裏對丹朱郡主有點同情。只是一想到她要嫁過來做她的母親,心裏還是彆扭着,玉潭心裏又何嘗情願了,有世俗的禮法在那裏,爹爹早晚續弦,沒有她們說話的餘地。
玉潭反而笑着安慰妹妹。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天眼看快要黑了,說了那些話還有意猶未盡的感覺,慎哥兒站起來告辭。玉潭還想留他們幾個住下來呢。
慎哥兒連忙笑道,「八妹留下來吧,我們幾個還得給爹爹請安呢。」
玉潭不好說什麼了。忙打發丫鬟送出去。
玉沁坐在車裏情緒有些低落,敏哥兒和謹哥兒也悶悶不樂的,慎哥兒往車外輕聲吩咐一句話,車輕馬快,街景逐漸熟悉起來,敏哥兒恍然大悟。「哥哥我們這是回家。」
慎哥兒笑道,「誰說是回家呢。我帶你們玩去。」
不要說敏哥兒和謹哥兒了,連玉沁心裏也雀躍起來。
馬車越過牛鼻子胡同,在前方的小院落停下來,慎哥兒扶着五姐姐下了車,小廝早就打開院門,玉沁覺得驚奇,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慎哥兒。
守着這處院子的是幾個可靠的小廝,李銀槍一家人也住在這裏,銀槍的爹爹忙過來給大公子見禮,連板凳也從那邊晃過來,滿臉不憤的瞪着慎哥兒。
這個人好生無禮呢!
玉沁微微的低了頭,跟着慎哥兒進了屋裏,小哥倆好奇的左看右看,慎哥兒笑道,「不過是一處房子罷了,能有什麼了,我帶你們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話音還沒落呢,板凳就在院子裏大喊大叫起來,一連串誰也聽不懂的話出口,慎哥兒聽得明白,這是在罵他呢,難為他連精粹的國罵都記得清楚。
慎哥兒先出來看着他笑道,「我說板凳啊,你小子算哪門子斯文了,假冒馮二十三公子的名聲,到處招搖撞騙,混口軟飯吃吃罷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板凳大怒揮舞着拳頭,「不學無術的小子!你哪裏懂我那些詩的深意!」
一邊悲愴的高呼,「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
慎哥兒笑着接了一句,「念天地之悠悠,獨滄然而涕下。」
板凳看着慎哥兒目瞪口呆,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也是從那邊過來的?」
慎哥兒看着他微笑,「你除了會剽竊還會什麼?」
這小子什麼都顧不上了,一下子就撲過來,「老鄉啊,我可算找到老鄉啦。」
慎哥兒厭惡的推開他,幾個小廝連忙拉開板凳,嘴裏一邊罵着,「你還敢弄髒我
第二百二十一章 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