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面居然還有三頭蛟侯通海和黃河三鬼。
海昆懶得理會這些呱噪,開口道:「楊鐵心,你不過來認你這好孩子嗎?」
楊鐵心嘴唇囁嚅兩下,頹然嘆了一口氣。
「也是我沒本事,他們娘倆兒如今錦衣玉食,又不再願意當漢人,我又何必」
說到這裏,終究是不肯死心,看向楊康:「孩子,你是惜弱的孩子嗎?還願意當楊家的孩兒嗎?」
「我楊家乃是楊家將後人,忠義傳家,雖然富貴是沒有的,但也不算辱沒了你」
楊康哼了一聲,眼睛轉了一下,對海昆問道:「閣下怎麼說?」
「你平心而論就好,我可懶得管你認誰為父親。」海昆說道。
楊康立刻說道:「我父親自然是大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我乃是小王爺完顏康,這又有什麼可說的!」
楊鐵心如遭雷擊,渾身一顫。
隨後紅着眼顫聲道:「好!好孩兒!」
「我不怨你我不怨你」
郭靖忍不住說道:「你這樣不對啊!你的父親分明就是楊大叔,又怎麼會是別人?」
楊康根本懶得理會反駁這人,只當作沒聽到。
楊鐵心已經是心如死灰,對穆念慈、郭靖說道:「孩兒,郭靖孩兒,這裏沒有咱們容身之處啦,走吧!」
穆念慈收起「比武招親」的錦旗,郭靖也連忙幫忙,四目相對,郭靖忽然想到海昆、黃蓉的戲言,臉色微紅。
楊鐵心又對海昆道謝,說道:「這位俠士,還請放了這孩子,讓他享受富貴去吧。」
海昆笑了一下,正要說話,忽然看向西邊。
西邊一陣喝道之聲,十幾名軍漢健仆手執藤條,向兩邊亂打,驅逐閒人。眾人紛紛往兩旁讓道。只見轉角處六名壯漢抬着一頂繡金紅呢大轎過來。
楊康的手下僕從們叫道:「王妃來啦!」
楊康頓時急了眼:「誰把王妃叫來的!」
又對海昆說道:「我娘不懂武功,你萬萬不可無禮!」
海昆笑道:「包惜弱來了,楊鐵心,你不看一眼再走嗎?」
楊鐵心死死盯着轎子。
轎子門帘掀開,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快步奔出,見到海昆把利劍架在楊康脖子上,頓時臉色蒼白。
「孩子!你怎麼這位好漢,快放了我孩子!」
海昆笑道:「好啊,看在你面子上,就放了你兒子!」
收起倚天劍,楊康立刻心有餘季地跑回包惜弱身邊:「娘,咱們快走!」
包惜弱點點頭,她也是嚇了一跳,顧不上看別人,急忙準備要走。
冷不防身後有人說了一聲:「犁頭損啦,明兒叫東村張木兒加一斤半鐵,打一打。」
包惜弱聽了這話,全身顫動,半晌說不出話來,凝目瞧着楊鐵心,道:「你你說甚麼?」
楊鐵心緩緩的道:「我說犁頭損啦,明兒叫東村的張木兒加一斤半鐵,打一打。」
包惜弱顫聲道:「你你是誰?你怎麼怎麼知道我丈夫去世那一夜那一夜所說的話?」
包惜弱在王府之中,十八年來容顏並無多大改變,但楊鐵心奔走江湖,風霜侵磨,鬍子拉碴,因此包惜弱竟未認出眼前之人就是丈夫。
楊康見他們兩人說話,更加駭然:難不成剛才那些人說的話不是假的,我竟然真的是這人的孩子不成?
包惜弱搶到楊鐵心身旁,捋起他衣袖,果見左臂上有個傷疤,不由得驚喜交集,只是十八年來認定丈夫早已死了,當即緊緊抱住他,哭道:「你竟然還活着」
楊鐵心抱着妻子,兩行熱淚也是不由自主流了下來。
兩人一時間情之所至,竟然在眾人面前擁在一起,倒顯得一旁手足無措的楊康十分多餘。
包惜弱回過神來,又揮手叫楊康:「孩子,你過來你不是鐘好奇我對着家中破槍」
海昆澹澹說道:「故事就不要說了,還是快點說正事吧。」
「我來幫你們介紹一下。」
「這是楊鐵心,這是包惜弱。」
又指向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