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東西壓根沒理他們。
祈康安又繞着茶棚的前面,祈寶兒一個揮手一道風吹過,茶棚裏屋的門嘭的一聲關上,倆聾啞人正好都在裏屋。
兩人只是因為風吹到了桌上的燭火朝門那看了眼,接着沒當回事的繼續手裏的活。
趕緊着,祈康安跑出去朝山坡腳探出半個身子來望風的高大有揮手。
高大有得到信,回頭不見了會兒又一馬當先的推着板車跑着出來,邊推車邊朝前跑邊喊
「快,快快,都快走,都跑起來,有多少勁使多少勁出來,記得往哪走不,就茶棚旁邊那條道,進去後也別停,能跑多遠咱跑多遠。」
父女倆就守在茶棚後頭,以防萬一。
看着高大有為首,嚴貴安斷後,一大夥的人跟被狗攆一樣還都不敢吱聲的竄進茶棚旁的官道內。
有孩子沒跑穩當摔了個大馬趴,手都流血了,可似乎都忘了痛般已經不知道哭,旁邊的婦人撈起來夾胳肢窩下繼續跑。
老人跑不動的,甭家誰家的老人,倆漢子一左一右給架着往前直接腳不粘地的抬走。
祈康安覺得有哪怪怪的,定睛一看,好傢夥,還是他娘狠,他家的馬和牛不只是嘴被麻繩給套上,連四個蹄子都給做了四隻麻繩鞋。
難怪牛和馬走路都怪怪的,跟得了外八腿一樣。
得感謝在茶棚里坐了一天的士兵頭頭,裏面桌上地上都一片狼藉,讓倆聾啞人拾搗了老半天。
他們所有人都經過茶棚進了官道,倆還在就着燭光掃地抹桌子。
「好險好險。」祈康富拍着胸口真喘氣,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的確是好險好險,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就快了一步,不是只白天有人在那抓難民,夜晚也有。
只不過換班呢,今天巧的夜班來得遲了,白班等不住,這才出現了這麼點時間空隙讓他們竄溜過去。
真真可以說是老天爺在疼他們。
剛才在最後斷尾,現在已經跑到前頭的嚴貴安說「我好像聽着馬蹄聲了,聽着方向就是安哥說的那條道出來,指定又是有兵來要到茶棚那守着。」
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水後他繼續道「我就想着,抓難民哪能只白天抓晚上不抓,難民可沒白天從那走晚上就不走這說法,就跟咱一樣,都是走哪累着就哪休息,哪有固定時間的。」
他在官家做過,能猜着些內幕,比如像那些兵,他心裏大致尋思着,應該是上頭有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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