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您這都是要換錢的,不能要,我爸也不會同意我拿的。」李愷趕緊推辭。
「嗨,幾瓶啤酒算得了什麼,不值的。柱子成天跟着你學習,有時候還麻煩你管飯,我不也沒客氣嗎。他這次的成績又不錯,名次雖然就提高了三名,可分數好看多了,這都是多虧了你,你可不能跟叔客氣,拿上,拿上。」苑大志不由分說,轉眼之間已經拔出來五六瓶啤酒。
「叔、叔,真不是跟您客氣,你這……這樣,叔,我們拿兩瓶,就兩瓶,再多就是您跟我生分了,我爸知道了也會不高興的。」李愷制止苑大志繼續動作,抓起一瓶遞給常大龍,自己也握住一瓶,閃身退出一米開外。
「那看你這孩子……那行吧,以後隨時想喝了來找叔,管夠
。」
「好嘞,叔,您忙着,我們回家啦。」
「回吧回吧,路上慢點兒。」
走出二十米,才又聽到「空瓶兒換啤酒」的吆喝聲,李愷無奈的看着常大龍,常大龍也只能笑笑。
進家劉鳳芝已經快把午飯做好了,看了看時間,李焱也就要進門了。
李愷放下啤酒,特意去大屋看了看藥瓶擺放的位置,然後冷笑着出來靠在門口,「熱情」的等待李焱。
幾分鐘後,李焱下班了,一上樓就看到李愷,「呦,兒砸,等我哪,中午吃啥好吃的?」
「嚴肅點兒,我問你,早上吃藥了嗎?」李愷很認真的盯着李焱問道。
前些日子苗雅琪給李焱夫婦約了體檢,劉鳳芝的情況很好,除了有些靜脈曲張,別的都無大礙。李焱和前世一樣,三高,尤其是血壓,低壓100,高壓165,算是嚴重了。苗雅琪特意給找來專家,除了叮囑一些注意事項,還針對性的開了些藥,可李焱不當回事兒,有一頓沒一頓的吃,沒辦法,大家都做起了監督員。
「吃了吃了,你們上學走了我就吃的,三種都吃了,放心吧。」李焱心虛的笑着說。
「你就糊弄我們吧,我剛才看了,你一種都沒吃。」
「啊?你還去數藥片啦?」
「用不着那麼費勁,早上走前我量過了,三瓶藥的擺放位置,距離牆面都是三厘米,藥瓶的間距是25厘米,我剛才重新測量了,絲毫沒變。你不可能吃完藥還能嚴絲合縫的把藥瓶放回原位,你就招了吧,是不是沒喝。」李愷瞪着自己老爸。
「好你個老李,早晨我問你喝了沒,你說喝了,原來是騙我,你等着的,我……」劉鳳芝把剛解下的圍裙往常大龍床上一扔,就去找擀麵杖。
「錯了,我錯了,改正,一定改正,以後保證按時按量吃藥。」李焱趕緊雙手合十,給媳婦兒作揖。
劉鳳芝已經把擀麵杖拿在了手裏,把李焱拽進小屋。李愷兄弟也跟了進去,隨手關上了門。
劉鳳芝也就是做做樣子,結婚十幾年了,兩口子從沒動過手,當然對李愷也沒真動過手,這似乎已經是兩口子的一種默契,從不用暴力解決問題。
「我們是為誰呀,還不是為了你能有個好身體啊,兒子給你約體檢,媳婦兒給你買藥,你倒拿上了,不吃藥,還糊弄我們,能耐呀。」劉鳳芝對着空氣揮舞着擀麵杖,嘴裏不停地數落着。
「媳婦兒,我是感覺沒事兒才不吃的,有高血壓的人都頭暈,我就從來沒頭暈過,所以說血壓這東西因人而異,我這體質的人數值高一些也沒影響,習慣就好了。那藥挺貴的,你們非給我買那種好的,吃了也是浪費,白糟蹋錢。」李焱辯解着。
「錢錢錢,就知道錢,萬一落下大病可怎麼辦,專家說了,像你這種高血壓高血脂的人,最容易腦血栓了,你要是拴住,我們娘兒仨怎麼辦?你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兒心。」
「就是,專家也說了,你這種症狀不明顯的高血壓患者更危險,你就不能讓我們省省心,我媽容易嗎?」李愷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嗯,老媽太不容易了。」常大龍也不甘示弱的助攻。
「知道了知道了,我錯了,我認罪,我改正,以後一定按時按量的吃藥,再耽誤一次,任憑你們懲罰。」李焱徹底認栽了,自己成了眾矢之的,破鼓亂人捶。可媳婦跟孩子都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