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沒有興趣再收集一遍圖鑑。
不過令他沒想到的是,他沒有去找原始九頭蛇,這個組織卻突然找上了他。
那是一個深冬的黑暗夜晚,席勒剛把最近從九頭蛇身上薅到的羊毛數完,正準備睡覺,他療養院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席勒聽到了敲門聲,然後……他就轉身去睡覺了。
別指望他會像恐怖片的主角一樣,在半夜聽到什麼詭異的動靜,穿着睡衣就下去查看,席勒就當是風吹動了大門,絲毫沒有下去開門的意思。
那個人敲了一會之後,也發現自己顯得有點傻。
這種恐怖片的戲碼,只有在主角配合的時候,才會顯得比較驚悚,夜晚的大門顯得像一張野獸的大嘴,主角的腳步聲迴蕩在空蕩的走廊當中,隨着「吱呀」的摩擦聲,出現在門外的是神秘黑袍人……
可主角如果完全不配合,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蹩腳的保險推銷員,在無助的敲着客戶家的大門……
門外的人終於想通了,他直接走進了療養院的大門,走上樓梯,然後把樓上的每一個門都敲了一遍,可卻沒有得到回應。
漆黑的走廊只有微弱的光影在閃爍,在此刻,身份卻被調轉了,這個半夜敲門的神秘人仿佛成了恐怖片的主角,而且加療養院的主人,才是那個不知道何時會出現的怪物。
席勒完全不打算和這個不素之客單獨聊天,他直接掏出電話,打給了斯塔克和史蒂夫。
凡是現在能找到的麻煩,全往他們兩個身上丟就是了,只要他們處理的麻煩足夠多,就肯定沒有時間去吵架了。
本着這樣的原則,席勒先給他們兩個打了電話,然後出現在了走廊的盡頭,和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面對面。
那個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打量着席勒,席勒的身上穿着一套睡衣,但奇怪的是,手裏還拿着一把黑色的雨傘,黑袍的神秘人緩緩開口,一個沙啞的女聲迴蕩在黑暗的走廊當中。
「你就是『醫生』?」
「我的確是個心理醫生。」
「你不用跟我們兜圈子,我也是九頭蛇的一員,只不過我來自蜂巢,」
席勒沉默着,沒有說話,他似乎並不想問問題,所以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那個自稱為蜂巢的黑袍神秘人不得不自問自答道:
「你所加入的那個九頭蛇,正是我們的衍生組織,蜂巢九頭蛇擁有你想像不到的強大偉力,而現在,我們正需要新鮮的血液……」
「原本,我們看好你的上司亞歷山大·皮爾斯,但他的年齡太老,雖然我們也有讓他重返青春的辦法,可他並不值得。」
「我們一直在觀察整個九頭蛇組織,從中挑選有才能的人加入我們,而根據你之前那段時間的表現,你獲得了門票……」
「如果我拒絕呢?」席勒問。
「沒關係,很快,你就會明白蜂巢的偉大的。」
說着,那個神秘的黑袍人,忽然拿下了自己的兜帽,席勒看到,那是一個白人女性,只不過她的整個額頭上都紋着一個巨大的九頭蛇標誌,她張開嘴,一個不明物體從她口中飛出,然後懸停在她的面前。
「砰」的一聲,席勒身後的窗戶玻璃被打碎了,鋼鐵俠的機甲飛進來,看着那個黑袍人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史蒂夫也從樓梯走了上來,席勒轉頭看向斯塔克問:「你們一起來的?」
「當然不!」、「沒錯!」,他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
席勒剛想嘲諷他們的關係,忽然心念一動,他「砰」的一聲撐開傘,一支細小的像是蜜蜂一樣的注射器,以極快的速度打在了傘面上,如果沒有這把雨傘,恐怕已經打在席勒的身上了。
席勒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從那個女人張嘴開始,他就知道她肯定會用暗器。
可接下來的情景就超乎了他的預料。
那個注射器忽然變成了一個旋刃,發出一聲極其劇烈的嗡鳴,然後「嘶啦」一聲……劃開了傘面。
黑色的傘面被斜着劃開了一個大口子,整個傘面的一小半都有些脫落,只剩下傘骨孤零零的露出來。
席勒絲毫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