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他可能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轉學,他可能更喜歡和合唱班的孩子待在一起……」
「這一切本來應該有更好的方法去解決。蝙蝠俠用手擦了一下眼睛上的血漬,說:「如果我去仔細思考,那我本來可以避免這些事的發生。」
「你為什麼不允許自己犯錯?」席勒問道。
「因為她死了,那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的生命,任何人的生命,都不應該被作為代價,為另一個人的錯誤買單。」蝙蝠俠張了一下嘴說:「如果蝙蝠俠做錯了,就會有人因此而死,那和因罪犯而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希望這個世界上的一切都在你的計劃當中嗎?你希望自己永遠不會犯錯嗎?」席勒問道。
「當然是的。」
「你覺得,是什麼驅使你做出這樣的決定?」席勒又問道。
酒精不斷侵蝕着蝙蝠俠的大腦,不常喝酒的人,總是更容易醉。
甚至不用席勒去催眠,蝙蝠俠就已經自然而然的進入到了一種催眠的狀態當中,他的眼前開始不斷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光怪陸離的景象,讓他感覺到渾身發冷。
「蝙蝠……是蝙蝠。」蝙蝠俠回答道:「在某一天的晚上,有一群蝙蝠從窗外飛過,我聽到他們對我說,你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員,去拯救這座城市……」
「是恐懼在驅使着你這麼做。」
席勒說道,心理醫生非常擅長解讀病人口中的一些奇怪的意象,比如毫無關聯的兩件事物、一個聽上去像童話的故事,甚至是那些令人噁心和感到不適的幻想,他們都代表着病人的一些情緒。
….
席勒問:「你對於超出你計劃之外的東西感到恐懼,那麼,你是為計劃之外可能會產生的壞結果,而感到恐懼,還是為這些壞結果,可能對你的完美身份造成的破壞,而感到恐懼?」
蝙蝠俠似乎沒有聽懂這麼一長串非常複雜的話,他一直在沉默着,努力的擺脫着那些重新翻湧上來的醉意,但他喝的酒太多了,他的努力毫無作用。
「蝙蝠俠?蝙蝠俠?」席勒在叫他,但蝙蝠俠已經沒有反應了,他已經進入了一種意識模糊的狀態,俗稱就是喝酒喝到斷片。
席勒那一長串的問句,成為了最後的催眠曲,在一個黑暗的小巷街邊,在一夜的滂沱大雨中,蝙蝠俠就這樣睡着了,這說明,他是真的醉了。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哥譚春天的每一個早上,都是同樣的春寒料峭,布魯斯從床上坐起來,在他起身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劇烈的頭疼。
翻身下床,來到窗邊,打開窗戶之後,冷風吹過他的鬢角,讓他感覺清醒了不少。
在推開房門之前,布魯斯停頓了一下,他感覺到了一種無端的恐懼,他害怕,他打開門之後,沒有看到阿爾弗雷德的身影。
但在幾秒鐘之後,他還是推開了門,然後他聽到了壁爐里木柴旺盛的燃燒的噼啪聲。
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在來到樓梯前的時候,他看到了阿爾弗雷德正拿着撣子打掃電話上的灰塵。
他帶上了布魯斯許久沒有見過的鹿皮手套,這讓他的動作看上去不那麼靈活,但布魯斯握在扶手上的手還是抓得更緊了,在冷空氣當中,一種情緒開始醞釀。
「哦,老爺,您醒了?早上好,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您可以去用餐了。」阿爾弗雷德微笑着對布魯斯說道,就仿佛昨天晚上什麼也沒有發生。
可布魯斯的記憶在告訴他,昨天發生了很多
事,而他現在必須得知道結果,於是他問:「愛莎呢?她回來了嗎?」
「是的,小姐已經回來了,老爺,她沒跑出去多遠,我把她帶回來了,但回來之後,我沒有看到您的身影,所以就送她去睡覺了。」阿爾弗雷德依舊微笑着回答道。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連串細碎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
穿着睡衣的愛莎「噔噔噔」的跑下了樓梯,直接沖向了餐桌,拉開椅子,跳上椅子,坐好,拿起刀叉,舔了舔嘴唇,回頭看向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笑着指引布魯斯來到餐桌前,布魯斯本想對愛莎說點什麼,可這個時候,愛莎已經開始埋頭苦
第七百四十五章 暗影重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