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共識,那就是,這位新教父,正在走上與他父親相同的權勢之路,而或許,他會做得更好。
薩維奇重新回到自己棲身的酒店之後,依舊陰沉着臉,他發現,自己手裏的那份情報可能有誤。
但唯一讓他疑惑的是,如果這份資料就是個障眼法。是個陷阱,那對方怎麼會把它寫得這麼詳細?
這種詳細。指的不是內容多,而是邏輯環環相扣。
在這份資料中,對付法爾科內的方法,就是利用他的兒子,那是他唯一的弱點。
這其中詳細闡述了這麼做的理由方法,和可能導致的幾種結果,每一條線都寫得非常清晰明了,如果是陷阱的話,那只能說,對面真是個創意大師。
薩維奇也不傻,不可能在吃過一次虧之後,還完全相信這份資料,他打算把它擱在一邊,先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但就在他隨手翻了幾頁之後,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席勒·羅德里格斯」。
他之前派出去的鏡像大師和寒冷隊長,都提過倒過這個名字,薩維奇知道,這是一位在哥譚大學工作的教授,專業是心理學,鏡像大師和寒冷隊長的情報中,將他描述的非常恐怖。
這位神秘人所提供的情報里,詳細闡述了席勒的履歷,指出他是一個曾數次參與連環殺人案偵破的偵探和心理學家,並且,這份資料中提出了一個猜測,資料的作者認為,席勒可能有驚人的犯罪經歷,來到哥譚,正是為了逃避罪責。
看過席勒的履歷,薩維奇也有些感嘆,在他漫長的生命當中。見過無數瘋狂的兇手,但他們大多只有一兩次的作案經歷,就算是最著名的連環殺人案兇手,創作的鼎盛時期也都集中在幾年之內。
而席勒履歷上的一長串的文字,在訴說着,他在最近的十幾年間的奔忙經歷,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薩維奇都是很贊成這個資料作者的觀點,席勒不可能只是個偵探,他一定曾做過兇手。
薩維奇不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他們幾乎不慕俗世名利,唯一的願望就是犯罪,但如果能借他們之手增添一點混亂,薩維奇就能重整旗鼓。
而絲毫不知自己被惦記上的席勒,此時正在教室當中給傑森補習基礎文法。
「看這裏,你要習慣用引導詞彙,這樣會讓你的邏輯更為清晰……對,沒錯,是可以省略,但是,也要注意,省略之後說話的間隔和停頓,不要太過急促……」
席勒指着文法書上的一句話說:「你的語速有點太快了,其實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你急於讓對方理解你的觀點,其實就是太過於關注對方的反應,有的時候,你更應該着重關注自己的邏輯……」
「在談話的過程中,你要儘可能注意到本我的表達,善於傾聽他人想法是沒錯,但如果你的邏輯不能自洽,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那你就很難能說服病人……」
傑森一直在點頭,專注的看着文法書,他只是其中的一條說:「這個對話的答覆是可以的嗎?不會顯得太過無禮嗎?他用的這個感嘆詞有點太激進了吧?」
「不,這其實是一種自我暗示,你要提高你的狀態,在談話的過程中,儘可能保持亢奮,你需要用以你自己的積極情緒,去感染對方,用一些誇張的感嘆詞和更為頻繁的手勢,有助於你提高狀態……」
席勒和傑森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着,兩人的溝通非常順暢,沒過半小時。席勒就把書一合,說:」好了,今天的課程已經上完了,你是要去宿舍睡覺,還是……」
「哦,我還得回卷尾幫一趟,我聽說大頭兒找我們有事,其他的人都搞不清楚狀況,還得我來。」
席勒有些放鬆的將後背靠在椅子上說:「感謝上帝,今天上課的是你,要是布魯斯的話……」
他本能的要說出一些不是那麼友好的詞彙,但似乎是想到了布魯斯現在的狀態,最終還是沒有繼續說話,而聽到布魯斯的名字,傑森皺了一下鼻子。
「怎麼了?」席勒問道:「為什麼露出這種表情?」
傑森冷哼了一聲說:「那不是一個喜歡綁架小孩的壞蛋嗎?我聽說,有好幾個小孩都在他手上失蹤了,以前我這是看錯他了,下次來學校的時候,他給我等着……」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