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會有好結果。」
查爾斯的眉頭皺得很深,他聽得非常認真,並且記錄下了席勒說話的每一次停頓。
席勒把雙手放到桌面上,看着他的眼睛說:「從我個人而言,我完全能理解,你既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懂他們的人,體會到他們的切身體會,理解來得毫不費力,又因為你是個變種人,你站在更高的旁觀者角度看待他們的一切,把拯救想像的太容易。」
「這兩種輕而易舉,使你在使用自己能力的時候不必多加考慮,因為你的面前沒有任何難關,只有一條坦途。」
席勒攤開手說:「這聽起來太容易了,用你的大腦操縱術,把你遇到的每一個患者的痛苦刪除,獲得欣慰和滿足,你不損失卻能給予他人。」
「但你清楚,命運的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這個世界運行的規律就是有舍有得,從來沒有兩全其美的好事。」
查爾斯坐在原地沉默了很久,他一直在思考席勒說的這段話,然後他開口說。
「但我仍然不明白,暗中標好的價格到底是什麼?」
席勒也沉默了。
「恕我很難向你描述。」席勒搖了搖頭說:「現在我的身份是你的帶教老師,但我在專業領域確實也給不了你什麼指導,可那些除了專業領域以外的東西,又實在很難通過語言去表述。」
「如果你覺得你能從我這裏得到的教導很有限,那你可以選擇更換老師,或許我也可以向你推薦。」
「不,我不換。」查爾斯一口回絕。
席勒用手按住太陽穴想,查爾斯的脾氣倒是比布魯斯好很多,唯一的問題是,兩人都是個犟種。
「好吧,我們探討點具體的問題,你對麗莎和奧克斯做了什麼?」
「我」查爾斯猶豫了一下,思考怎麼說才能不讓這位席勒醫生覺得自己是在狡辯。
他其實是這樣想的,席勒醫生肯定和普通人站在一邊,而如果他直接說他刪除了麗莎的記憶,還修改了包括奧克斯以及周圍醫護人員在內的所有人的記憶,真的很難不引起惡感。
查爾斯知道,幾乎所有普通人都怕這個,哪怕是他的親生父母,在他年幼時直言不諱的說出某些他們正在思考的事的時候,他們也會感到震驚和厭惡。
查爾斯對此持有嘲諷態度,因為普通人腦子裏的那些知識和秘密基本只對他們自己有價值,也不知道他們在藏些什麼。
不過他現在必須得考慮席勒的感受,因為顯而易見的,他得在這個宇宙多留一會,萬一被討厭了,被趕出去了就糟糕了。
最終查爾斯決定直說。
「我知道這聽起來有點糟,但是我在窺探麗莎的大腦的時候,被她發病時的某些情緒刺激到了,我下意識的刪除了那些情緒,但如果只有記憶沒有情緒,那就露餡了,所以我也刪了記憶。」
「你被刺激到了?」席勒立刻皺起了眉,查爾斯終於感覺到他緊張起來了。
「不是很嚴重。」查爾斯表示沒事並說:「只是那些瘋狂的情緒亂竄,有一些竄到了我的腦子裏,但還不至於對我造成什麼嚴重影響,畢竟這位女士只是個普通人。」
席勒放鬆了下來,示意查爾斯繼續說。
「那些悲傷的記憶沒有了,總要有一些記憶來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於是我把記憶改成了她只是得了一個不太嚴重的子宮肌瘤,她的丈夫陪她來做手術。」
「手術的過程當中,他們發現了一個並發的腫瘤,還好是良性的,而且是早期,於是他們大概住了七個月的院,現在已經康復了。」
「所以麗莎現在完全不記得她曾經失去了一個孩子,那麼他們之前治療的痕跡怎麼辦?」
「我看過住院醫師的記憶,麗莎來醫院住院後,所有的檢查都是在醫院做的,檢查結果也沒有帶回家,所有的檢查結果護士都拿去銷毀了,內網的訊息也刪了,使用的藥品和佔用的手術台都改成了別人的名字。」查爾斯回答道。
「他們在家給孩子準備的物品呢?」
「他們一直在備孕,子宮肌瘤也是在做孕前檢查的時候發現的,所以家裏會有提前給孩子準備的物品,而所有得知他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