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手,被本地人找到了證據,他們已經忍這幫人很久了,可能借着這個由頭想把他們趕出去。」
戈登沒像個正常警察一樣盤問時間、地點、起因、經過、結果什麼的,而是也吸了口氣說:「這幫人敢這麼囂張也不是沒理由的吧?他們的靠山是誰?」
馬丁立刻露出了一個笑容,用手比劃了個錢的手勢,戈登冷哼一聲,口袋裏掏出了一卷美元,塞到了馬丁手裏,撇了撇嘴說:「別嫌少,現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哪兒能啊,是您寬宏大量,這事兒我保證跟您說明白。」
馬丁索性蹲到了地上,這是他最舒服的姿勢,一邊數着手裏的鈔票,一邊說:「本地人也搞不懂這幫財大氣粗又格外囂張的傢伙是哪來的,但我卻看出了點門道。」
「現在各行各業都不掙錢,有錢的人也省着點花,出手大方的人不多,但這群人花起錢來毫無顧忌,就好像他們跟鈔票有仇,恨不得趕緊把錢花完。」
「據我多年的經驗,這說明他們的錢來路不正,需要儘快換成物件,否則就有可能把他們拉下水。」
「一般人我會懷疑他們是洗錢,但這幫人看着不像,說白了,我感覺他們連數都數不明白,不可能是誰的黑手套。」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這年頭還能賺到錢的罪犯也就毒販了。」
戈登抱着胳膊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馬丁說的是對的,現在各行各業都不好干,犯罪業界也難,搶劫搶劫搶不着錢,偷竊偷竊偷不着好東西。
大規模有組織的犯罪,最賺錢的是走私,其次就是販毒,再加上現在大家壓力很大,精神狀態不好,很多人就會想找點兒能解壓的樂子,毒品算是最廉價的一種了。
新澤西州的禁毒法案不嚴格,但也沒有到合法化的地步,戈登上任以後嚴打有組織犯罪,本地毒販基本都倒了大霉,不過還是會有毒品流入。
戈登也知道這玩意兒是沒辦法完全禁止的,留個口子就留吧,只要不產生大規模的混亂就行,否則那幫瘋了的癮君子要鬧出更大的亂子。
這就能解釋這幫新來的墨西哥人為什麼又有錢又囂張,但卻感覺偷偷摸摸的,他們是新興的販毒團體,能壓在絕大多數人頭上作威作福,但同時又沒把握能打得過哥譚警局,才會呈現出這樣的狀態。
「毒品是從哪兒進來的?」戈登問。
馬丁趕忙擺了擺手說:「我可不知道,警長,這問題你不能問我,我也不能回答,否則我們兩個都得倒霉。」
看他這個態度,戈登忍不住眯起了眼睛,他說:「你也就算了,你畢竟還得在這混口飯吃,害怕他們報復也是正常的,但你說我,你不會覺得我怕了幾個小小的毒販吧?!」
「這個倒也不是,但是這夥人怎麼說呢他們可有大靠山,要不您還是別問了。」
馬丁越這麼說,戈登越是懷疑,他對着下屬招了招手,從他的褲子口袋裏掏出了一卷美元,這可比他剛剛掏出去的厚多了。
結果馬丁還是連連擺手,嘴裏念叨着這錢有命賺沒命花。
戈登見勢不對,直接把馬丁帶去了車上,馬丁苦着一張臉說:「您把我帶這來也沒用,誰都知道您找我問話了,萬一您明天直接開槍了,那我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放心吧,既然你說那是大靠山,我也不會這麼衝動打草驚蛇,我知道,無非也就是牽扯到了一些在你們看來不可能對付得了的人。」
「但我畢竟是哥譚警局的局長,有你們難以想像的人脈,真要動手,不會給他們反應機會的。」
馬丁似乎天人交戰了很久,他通過車子的後視鏡盯着坐在前排的戈登,十分真誠的說:「我當然相信你會和邪惡鬥爭到底,因為您以前也是這麼做的,正因如此,我才能站在這兒和您講話。」
「我們這裏的人都是這樣想的,能在這裏混口飯吃不容易,而能混上這口飯就是因為如果有人來搶我們的碗,我們甚至能像人一樣報警申冤,而不是像條狗,隨便被人打死扔進下水道。」
「但這事確實沒這麼簡單,警長,我來自瓜達拉哈拉州。」
最後一個單詞一出,戈登的眉頭擰成了一條線,他立刻意識
第兩千六百零四章 蕭蕭而下(五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