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科學業就能夠提前入院學習,席勒就是其中之一,其實他現在是大三春季學期。
時間線上沒有這個時期的具體內容,但是席勒來了就是為了補全時間線上的故事的,他想着既然超我抄的是前世的經歷,那麼他在這個時候應該是有一段空閒時間的。
通過一系列的考試,取得完了幾乎所有的資格,大部分的教授都是讓他好好準備,投入新的學習和實習生活,這也可以說是他最近十年之內最空閒的時間了,未來基本就是上學研究實習,三點一線。
雖然席勒擅長於精神分析,但他在上學時期研究的還真不是這個,他研究的是格式塔心理學,也叫做完形心理學,主要內容是將心理看成一個完整的整體,而不把意識單獨研究,強調心理的整體大於各類意識情緒的總和。
席勒記得那個時候他選擇這個方向主要還是因為他的思維高塔,當時他的思維高塔相當穩固,效率也很高,已經不太需要再研究怎麼把這麼多人格弄到一起去,他關注的是如何讓高塔以更高的效率運作。
而且這個時候席勒是沒有記憶庫這個東西的,他的記憶是分開儲存在各個人格特質當中的,也就是說誰上浮誰就有這段時間的記憶,等下去之後再相互交流對賬。
也正是因為研究了完形心理學,強化了他們作為一個整體的概念,席勒才有了改變,記憶通道將所有的記憶統一歸納進入一個部分,誰用誰取的想法。
記憶的統一使人格特質之間的協作更加高效,同時以記憶作為中心點,將所有人格特質凝聚的更緊密,不至於真的導致分離性身份障礙。
也正是因為記憶庫建立不久,貪婪才能有機會在其中動手腳,並最終引發不得不與某個執法部門進行合作的事件。
但是現在席勒是帶着完全體的高塔來的,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他的仇人,所以他完全可以以一種更溫和的方式去接觸執法部門。
但是席勒忘了一件事,他和大名鼎鼎的上帝之手史蒂芬斯特蘭奇不僅僅是校友還是同窗,他們是同學,而且只差了一個年級。
一般來講,不同年級是不能稱作同窗的,但是醫學院不一樣,基本上同一時期實習的人都是同學,而通常會有兩到三個年級的人一起實習,關係甚至比本科的同年級同學要更親密。
因為到了這個階段,大家算是真正的確定了各自的方向,未來必然在同一個行業工作,甚至有可能在同一所醫院同一個科室,工作的內容也基本差不多,所以自然比學習基礎學科的本科更有話聊。
席勒清楚自己和斯特蘭奇不可能有什麼同窗之情,否則自己剛來的時候,他就不會是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但是第一次在走廊上碰見年輕的史蒂芬,席勒還是嚇了一跳。
現在的斯特蘭奇和他以前經常見到的那種趾高氣昂的樣子不太一樣,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席勒幾乎能第一時間感覺到他的不安。
不是,等會,你不安個什麼勁兒?
等斯特蘭奇走過去了,席勒才反應過來,斯特蘭奇主要的才華是在外科方面,而且是高精尖的神經手術方面,而且是越是危重,越是困難,他發揮得也就越好,不然也就不會被人直呼上帝了。
但這必須得上了手術台才能展現出來,醫學院裏的那些小打小鬧是展現不出他的才華的。
但他現在還是個學生,怎麼可能有人讓他上危重手術的手術台?據席勒自己了解,斯特蘭奇好像是在五六年之後的一場手術當中技驚四座,從而被人冠以少年天才之名。
當然那時候他都快30了,不過在神經外科手術這個卷生卷死的領域,還不到30歲的人就能有這樣的技術,完全已經堪稱奇蹟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史蒂芬斯特蘭奇還是個無名小卒,以及這個沒有家世背景,也沒有任何同領域的熟人和親近的師長的小透明。
席勒也差不多。
雖然席勒是故意當個小透明的,甚至只要有人關注他,他就拿自己是個虔誠的天主教徒為藉口翹了實習往教堂跑,就是為了不引起關注,但是他們兩個現在在學院當中的地位是差不多的,是屬於食堂和圖書館沒人幫忙佔座的人。
看到斯特蘭奇,席勒又不禁想起,那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