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想跑都沒地方跑,自己可不會幹這種蠢事。
那麼骨頭就是個好選擇,一方面是人類的骨頭強度比較高,另一方面是餐廳里有現成的原材料,席勒猜過會不夠,所以倒沒有懊惱,而是問:「那麼第的二個問題呢?」
「沒有東西固定。」傑羅麥說:「骨頭和木材還有石材不一樣,這玩意可做不了什麼榫卯結構,或許可以用繩子綁,但我們現在沒有繩子,我不太確定窗簾之類的能不能弄出窗戶,想來應該不行。」
傑羅麥覺得席勒利用住客的一部分搭樓梯,這想法是很驚艷的,但是實施起來卻非常地困難,因為基本上酒店裏所有的東西在窗外都不能使用,而酒店裏的食材是被處理過的,筋腱基本已經斷了,也派不上用場。
席勒卻突然把手伸到了傑羅麥的面前,他張開手,傑羅麥發現他的手裏躺着幾個螺絲。
也拆卸過門牌的傑羅麥立刻就認出這是釘着門牌的螺絲,他有些疑惑地看向席勒,席勒說:「我覺得這玩意兒可能有用,或許你可以試試。」
「但是這東西也是酒店裏的吧。」傑羅麥說到這裏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酒店裏的房間確實很神奇,通過更改門牌就能更改位置,那意味着這能固定門牌的螺絲也一定有其獨特之處,未必會是普通的螺絲。
「那麼門牌或許也可以用。」傑羅麥舉一反三地說。
而席勒搖了搖頭說:「房間是酒店不可或缺的東西,不能把背後的存在給惹急了。」
傑羅麥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他們現在還沒必要惹怒幕後黑手,因為他們現在不夠強,也不佔理,他們這裏的所有人都有在意的人,但怪物可沒有。
傑羅麥決定按照席勒的思路試試,但是原料的問題還沒解決,席勒只是給彼得發了條消息,讓他利用自己能自由活動的優勢測量一下酒店的各項數據,然後讓傑羅麥畫圖紙。
他自己則是走到了餐廳門口,同時拿出了一根白色蠟燭和一根紅色蠟燭。
傑羅麥看着他的動作,感覺到有些好奇,於是他問:「這兩種蠟燭有什麼區別?」
「代表着兩種不同的我。」
「有什麼不同?」
「白色的是常態,紅色的是病態。」
「你病得比我想像的還嚴重。」
「多謝誇獎。」
傑羅麥看到他點燃了一根白蠟燭,於是說:「你確定這所謂的常態能夠應付嗎?聽起來似乎是病態更強一些。」
可是緊接着席勒又點燃了一根紅蠟燭。
兩個燭火同時亮起的時候,傑羅麥的大腦宕機了一瞬間。
趁着燭心還沒有燒完,席勒走到了後廚,把之前他給科波特的那把傘借了回來,然後轉頭對後面的傑羅麥說:「待會兒我會出門,你看好蠟燭,別和我說任何話。」
傑羅麥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點了點頭,要知道之前那個該死的心理解剖學家出來的時候,席勒也只是叮囑他對方脾氣不好而已,現在連話都不讓說了,這齣來的得是個什麼玩意兒?
傑羅麥不知道,席勒在原地停頓了一瞬間,然後轉身去後廚,拿來了一個專門運送貨物的大推車,推着就離開了餐廳。
二十分鐘之後,席勒回來了,推車幾乎已經被裝滿了,傑羅麥伸頭往裏一看,看到了不少熟人。
躺在最左側的那個男人只剩下上半身一小半身體了,底下耷拉着的頸椎似乎被什麼東西纏繞過,但是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這是1903號房的住客。
然後果不其然,有一顆五官已經完全被撞碎了的腦袋和一具穿着西裝的身體,這是1901號房的住客。
再往旁邊看,疊在他們兩個身上的是一具看似平平無奇的運動服屍體,但是眼球脫離了眼眶,平靜地躺在他的胸口上,還有一個人的手臂脫離了軀體,分開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窟窿。
看起來19層被連窩端了。
傑羅麥有些好奇,但是想起席勒之前的叮囑,還是忍住了沒有問話,席勒送完一趟之後又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又是一車的屍體。
就這麼斷斷續續地跑了十幾趟,傑羅麥估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