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布魯斯有些無奈的攤開手說:「他也告訴我,傑羅姆會變得這麼強大是因為我變強大了,好像蝙蝠俠和小丑的強度是動態平衡的,我問他有沒有辦法,他只是樂見其成,甚至是幸災樂禍。」
「我知道他不靠譜,所以才來找你,哪怕不能完全消滅他,也至少得給他個教訓,讓他老實點,我還有正事要做呢,商業區那邊的污染都拔除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他橫插一腳,哥譚河的淨化工作都完成了。」
席勒感覺到頭疼,這並不是一個情緒的形容詞,而是一種病症描述,他感覺他的腦袋在一跳一跳的疼。
席勒朝着布魯斯那邊一瞥,恍然之間看到密密麻麻的觸手擠滿了整間屋子,無數的黑暗涌動在房間裏,密集的花紋在眼前擠來擠去。
正在查看被扔在床上的鬧鐘的布魯斯似有所感,反應過來之後大驚失色,觸手們嗖的一下就不見了,他趕忙衝到席勒旁邊說:「你瘋了嗎?!你不能直視邪神的力量!那會讓你精神崩潰的!」
啪的一聲,席勒暈過去了。
布魯斯倒吸一口涼氣,朝着門外大喊:「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有人暈倒了!!!!」
擔架很快就抬出了酒店,送上了救護車,韋恩酒店對面的小巷裏,一個人影走了出來,表情陰惻惻的看着開走的救護車,說:「這就是那傢伙請來的幫手?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席勒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到頭暈眼花,渾身無力,他有些發愣的盯着天花板。
一個人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席勒以為是小布魯斯,一轉頭卻看到了一個笑臉。
席勒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被捆住了,然後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躺在醫院裏,而是躺在一張手術床上。
無影燈下對着他笑的正是傑羅姆。
席勒嘆了口氣說:「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來?」
「我只是想問問你,你和那個八爪魚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請你來幫忙,你又是怎麼把自己搞成呃,這副衰樣的?」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席勒眨了眨眼睛,努力恢復了一點神智,他轉頭看向傑羅姆,用有些乾澀的聲音問道:「你哥哥呢?」
席勒的肩膀直接挨了一刀,傑羅姆咧開嘴露出牙齒說:「為什麼要跟我提他?」
席勒好像陷入了思考當中,並沒有回話,疼痛也沒有讓他回神,好像他的思維完全抽離出去了。
他確實在思考一些很重要的事。
他喝了奈亞的酒,奈亞放他離開,所以一切回歸正軌,他見到了要請求他幫忙的小布魯斯,第一時間就被小丑給綁架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且合理。
小布魯斯提出的疑點非常對,當席勒有空思考的時候,他也發現,托馬斯和瑪莎的那個計劃可不只是化學操作上有問題,社會學上的問題更大。
其他三大家族和法爾科內不太可能陪着韋恩家族的人幹這種事,因為這讓他們付出的太多,收穫的卻太少,完全是在為韋恩做嫁衣。
托馬斯的邏輯也有點扯淡,直接成為邪神眷屬不就徹底沒了談條件的可能嗎?為人傀儡和意外死亡有什麼區別嗎?
所以那只是一個噩夢嗎?
他來到了酒店,喝下了酒,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噩夢,醒來之後返回了現實世界,準備完成他真正的任務。
要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可是現在這個世界讓席勒感覺更加詭異,處處透露着恐怖,到處都是不對勁的地方,但他卻連一點線索都抓不住。
突然出現的面熟的住客,在他餘光當中晃了一下的紅髮前台,點燃蠟燭卻招來的莫名的黑暗,全都不對勁,但卻什麼都抓不住。
「我到底在哪裏?」
席勒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語。
「什麼嘛,原來是個瘋子!」傑羅姆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放開我!放開我!!!」席勒突然開始咆哮道,他在手術台上拼命掙扎,甚至根本不顧插進自己肩膀的刀,傑羅姆想把刀拔出來橫在他脖子上,但是席勒掙扎得太厲害了,他的手都沒法伸過去。
砰!咣當!!!
席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