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他們主觀上沒有虐待學生的想法,但學生卻因為地位的差距和畏懼權威而不能反抗,從而導致種種心理問題,進而產生悲劇。」
「所以我才說,如果你有類似的困擾,我可以幫助你,這也是在幫助席勒。」
「因為,如果他也不能認識到這一點,對自己的教學方法進行及時的調整,那麼悲劇遲早會發生,最後一定是兩敗俱傷。」
布魯斯露出了一個猶豫的表情,實際上,他現在的確感覺到有一些迷茫。
主要的問題在於,他現在不能確定,他對於席勒所產生的所有情緒,是不是真的是情緒控制的產物?
簡單來說就是,他認為,他與席勒所擁有的師生情誼,是不是席勒一手捏造和灌輸的結果?
任何曾經遭受過精神虐待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我對於他的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這種情緒是受他控制還是受我控制?情緒在受我控制時,是不是也是他授意的?
這種情況,不僅會產生在面對兇手的時候,在結束這段關係之後,也會綿延到接下來的許多關係當中。
精神虐待所帶給人的最大的創傷,就是對於自己情緒控制能力的不信任,和這種不信任帶來的不安全感。
時時刻刻覺得有其他人在控制自己的情緒,時時刻刻的覺得自己被窺探,懷疑一切對自己付出情感和自己付出情感的對象,這種創傷,將會伴隨受害者的一生。
布魯斯現在的問題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到了創傷,因為他本身就有精神疾病,而且一直很多疑,他習慣性的懷疑全世界,那懷疑自己的感情是不是也很正常?
看到布魯斯臉上的表情,維克多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伸出一隻手安撫布魯斯,然後說:「我現在去給高等教育委員會打電話,讓他們對席勒羅德里格斯展開瀆職調查。」
「別擔心,這不是法律指控,我也曾接受過類似的調查,高等教育委員會會派人來,對於教授接受指控的方面進行詳細調查,但其他方面不會涉及。」
「當初,我被指控進行違規的人體實驗,高等教育委員會派人來對我進行調查之後,發現我冷凍的是我的妻子。」
「他們想要將這個案子轉移到法院,判定我是否構成了違背他人意願或強制拘禁罪,但最後法院沒有立案,因為我的妻子的父母對法院表達了強烈的不滿,他們不想讓這件事鬧的人盡皆知。」
「這種非公開的指控是小規模的、可控的,並且相對公正的。」
「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方法。」維克多強調道:「最重要的是,要將可能有嫌疑的教授進行隔離,所有熟悉的人都要避嫌,展開完全真空的調查,以獲得儘可能客觀的評估結果。」
「如果評估顯示席勒沒有問題,非公開的指控也不會對他的職業生涯造成影響。」
布魯斯抬頭看着維克多問:「那如果評估結果有問題呢?」
維克多停頓了一下,然後說:「要視其嚴重程度而定,如果只是瀆職,面臨的可能是停職或者開除,但如果還觸犯了法律,就會轉交給法院進行審判。」
維克多嘆了口氣,說:「席勒也是我的朋友,我比你更不希望他出事。」
「但問題就在於,如果他確實有實際行動,而你和我都包庇他,一是他的精神狀況可能會走向極端,二是萬一某天東窗事發,顯示受害者眾多,指控由非公開轉向公開,那來調查的,可就不是教育委員會了。」
瞬間,布魯斯就想起了數起類似的案子,其實在美國教育歷史上,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有不少的教授被指控教唆、侵害、虐待。
這些案子有的的確抓住了兇手,但也有不少幾經調查之後,發現只是私人恩怨。
但是不論如何,在社會聲譽方面,受影響更大的一定會是教授,因為絕大多數教授都功成名就,一旦進行大規模的公開指控,就算最後洗清了嫌疑,職業生涯基本也就走到頭了。
布魯斯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對維克多說:「我覺得,我應該忠於自己的判斷,我和席勒的矛盾遠遠沒有到,非得找一個第三方,把我們都隔離起來調查的程度。」
「而且,據我所知,就算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