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理解他們,你就無法讓他們感覺到痛苦。」席勒一邊喘息一邊說:「就像是現在,你認為你在懲罰我,在令我感到痛苦,但其實並非如此。」
「我知道,你比他們都瘋。」阿曼達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席勒的旁邊,看着他說:「整整一周的完全感官剝奪,都沒能讓你哭爹喊娘,甚至沒讓你的思維產生一點混亂,席勒·羅德里格斯,你瘋的讓人害怕!」
「你說,連環殺人狂們開始進行瘋狂犯案,而後又忽然都銷聲匿跡,或被繩之以法?」席勒突然間問道。
在他背後踱步的阿曼達發出了一聲冷笑,用一種嘲諷的語調說:「是啊,這就是這些脆弱的小羊羔所做的最後的掙扎了,毫無力度,軟弱的讓人想笑。」
而後,阿曼達聽到,背後傳來了一連串低沉的笑聲,聲音帶來的震撼感,比地獄中的寒風還要強。
「你在笑什麼?」阿曼達停在了席勒的椅背後面,提高了聲調問道。
「我在感到高興。」席勒開口說道。
沒等阿曼達繼續說話,席勒就用同樣低沉的語氣開口說道:
「在過去的幾年裏,我遇到了一個孩子,他與你一樣,與罪犯有深刻的仇恨,甚至比你更恨。」
「他表現的強硬、冷漠,用強大的體魄和先進的裝備,掩蓋自己的迷茫和痛苦。」
「他不是為他的仇恨而迷茫。」席勒輕輕搖了搖頭說:「而是為他的天賦,為他那與連環殺人狂完全一致,甚至比他們更強的天賦,而感到痛苦。」
「他不想成為罪犯本身,為此,他在打擊罪犯的路上,甚至不願意剝奪他們的生命。」
「他想要彰顯自己的強大,但卻恰恰把自己最為強大之處封印了起來,讓它永不見天日。」
「但現在,我打開了那把鎖,他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只有罪犯,才能對付罪犯。」
阿曼達剛想要開口說什麼,「砰」的一聲,門被撞開了,戴維斯沖了進來,面色還帶有一絲慌張,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阿曼達說:「威廉·德內切特死了。」
阿曼達深深的皺起了眉,她先是如閃電一般,將目光投到了席勒的身上,但隨後,她反應了過來,席勒一直待在她的視野之內,不可能有作案的時間。
於是,她頗為不滿的看向戴維斯說:「他又不是我們的人,死了就死了,你慌什麼?」
「但他死在大都會區聯邦調查局的基地里!」戴維斯撇了一眼席勒,阿曼達立刻就明白,戴維斯指的是席勒接受質詢的那個基地。
戴維斯咬了一下牙,走過去靠近阿曼達低聲說:「威廉的死狀非常恐怖,他被人硬塞在了不足半方米的透明盒子裏,死於自體擠壓導致的內臟破碎,而且塞進去的時候,還是活着的。」
戴維斯左右看了看,把聲音壓得更低,他說:「我們都知道,威廉和塔利亞是誰的人,我知道你看不慣他們指手畫腳,也一直想藉助這些兇殘的罪犯,處理掉他們。」
「但聯邦調查局不可能接受,在自己的基地里發生如此恐怖的兇案!這是在打全美所有暴力執法機構的臉!」
「不是我乾的!」阿曼達咬着牙說:「實驗好不容易順利落地了,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
戴維斯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叉腰,看着阿曼達說:「問題就在於,你的實驗還沒個結果,那群瘋子就已經兇殘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其他人還會相信你的實驗能成功嗎?」
「一群老鼠,都已經瘋到敢在貓的嘴裏拔牙了,誰還會相信我們能夠馴服他們?!」戴維斯提高了語調說道。
「更何況,威廉和塔利亞的身份本來就很特殊,你不要忘了,能夠抓住這些兇殘的殺人狂,那個叫刺客聯盟的殺手組織沒少出力!」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我怎麼會讓他們在我的計劃里指手畫腳?!」阿曼達頗為憤怒的說。
她把眼睛瞥到了一邊,用一種恨恨的語氣說道:「他們自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殺手,又怎麼會躲不過那群殺人狂?!他們自己沒本事,還想怪我們嗎?」
「阿曼達!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戴維斯看着她勸說道:「我們必須得儘快找出凶
第一千二百章 羔羊的吶喊(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