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殺手的嚴重傷害,席勒順勢暗示他是因為怕疼和怕死才去看心理醫生的,他又沒法解釋,哈哈哈哈哈哈!」
「他能怎麼說?他總不能說,我殺了個人,我想去別人面前炫耀,而這個人剛好是個心理醫生!不過他要是這麼說,說不定還會讓這群人稍微看得起他一點兒,哈哈哈哈哈哈!」
就如哈莉所說,周圍人看馬奇的眼神都有點變了,還是那句話,在哥譚,你不能示弱。
在弱肉強食的黑暗森林中,你也可以去看醫生,因為你的瘋狂,因為你的焦慮,因為你的疑惑和不解,但唯獨不能因為怕。
漸漸地,馬奇發現,那種蔑視的眼神在逐漸轉變為另一種情緒,那就是貪婪,一群餓狼發現狼群之中,居然有一隻披着狼皮的羊,會有什麼後果?
馬奇感覺到,明亮的燈光已不再能給他提供安全感,黑夜中一雙又一雙明亮如火炬的眼睛亮起,垂涎的盯着暴露出自己弱點的羔羊。
「咳咳。」布魯斯輕聲的咳嗽聲打破了逐漸詭異起來的氣氛,他上前一步,與席勒肩並肩,然後轉身看向席勒,席勒也轉過去看他。
馬奇已經完全被排除在了他們兩人之外,顯然這又是一個訊號,在這場對話當中,馬奇已經失去了所有的主動權,距離被踢出去只剩最後一步。
「作為馬奇先生的朋友,我很同情他的遭遇,他在韋恩集團之內受到了傷害,這也是我的錯。」布魯斯低下頭,表現的很愧疚。
「說實話,我是有點沒想到,在他感到傷心的時候,他不是第一時間來找我傾訴,而是找到了您。」
「其實我也挺驚訝的。」席勒輕輕點了點頭說:「我才剛來哥譚不久,就有了第一個病人,哥譚也沒有外人傳說的那樣生人勿近。」
「他們在嘲諷馬奇是個背叛者。」劇場中的布魯斯開口解釋道:「出事了,不第一時間與自己人商量,而是去找一個外人,而且還是剛來不久,不被任何人所了解的外人,甚至還把哥譚內部正在發生的事透露出去,徹頭徹尾的叛徒。」
「有時候,我也搞不懂你們哥譚人,總是喜歡把對方當成仇敵,對拼到頭破血流,不死不休,可又十分討厭外人來干涉你們互相折磨的行為,好像在某些方面又密不可分,比盟友更親密。」克拉克說出了自己的感覺。
「一針見血。」康斯坦丁評價道:「沒來過哥譚,就不算見識過真正的瘋狂。」
屏幕之中,布魯斯和席勒你一言我一語,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句都沒提馬奇,但句句都在提馬奇,直到把馬奇的人設完全塑造成了一個膽小懦弱、苟且偷生,受到一點驚嚇就屁滾尿流的向外人尋求幫助的叛徒。
最後,馬奇實在無法在會場的中心待下去了,他只能咬着牙找了個略顯蹩腳的理由離開了這裏。
而在他離開之後,所有人對他的鄙夷更深了,因為這種場合下,他不應該找任何理由,只要隨便把酒弄到衣服上退場就可以了。
就像戴安娜所評價的,馬奇的身上透露着一種言行不一的彆扭感,而旁觀者也都在這一刻對此有了直白的感受。
「一次漂亮的合擊。」病態終於開口:「但是還沒完,蝙蝠俠必須處理聯邦調查局有關的問題,不能抗拒,但也不能接納,同時又必須足夠合理和體面。」
「有關聯邦調查局的問題,我想我們可以再考慮一下。」布魯斯晃了晃杯中的酒,並沒有降低音量,仍然顯得底氣十足,他說:「我當然相信聯邦調查局的能力,但您不覺得,要讓他們往這派特工,完全是多此一舉了嗎?」
「哦?願聞其詳。」
「您是實習特工培訓學院的教授,並且在這個崗位上工作了許多年,也就是說,聯邦調查局現在的精英骨幹特工都是您的學生,既然老師已經來了,又何必再畫蛇添足呢?」
一陣掌聲從劇院的後方傳來,貪婪低着頭,一邊微笑一邊鼓掌,而這陣掌聲也響徹進了所有人的心裏,不得不承認,這番回答的確合理又體面。
既將席勒捧到了一個高位,讓他無法用強硬的態度拒絕,又玩了一個邏輯上的小把戲,把老師的能力形容成了學生能力的總和,強調老師一定大於學生的概念,這樣便能抹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