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故事直白點,但是不是這種類型的直白,這也能條件反射嗎?」
「這就是問題所在。」席勒長嘆一口氣說:「我推測是平日裏壓抑的病態賦予某些病態行為更強烈的亢奮,這強化了我的反射,並使他和製造殺戮與死亡聯繫在一起,導致了這種結果。」
「而我要給你看的是」席勒略微的拖了一下長音,而娜塔莎已經在面前的一片漆黑之中看到了一些朦朧的存在。
她再往前邁了一步,「嘩啦」一聲,像是石子被踢下懸崖的墜落聲傳來,娜塔莎凝神一看,腳下是萬丈深淵。
「與思維高塔相對的,這是我潛意識通向表層意識的思維深淵,也是曾經病態的牢籠——我的牢籠。」
娜塔莎轉頭看向他,目光在黑暗之中更加專注,她問道:「你是病態?」
「我們都是,在此之前,我們與其他特質一起混居於表意識當中。」席勒站在懸崖邊緣,用力的跺了跺腳下的地面並說:「那位心理醫生用社會規則和道德築起的堅固的高牆,叫做『超我』。」
「這堅固的地板出現時,受病態影響極深的原始欲望都來到了地板之下的思維深淵當中,包括色慾、暴食、嫉妒等等,也有一些和平社會中用不到的技能,如操縱、追獵、凌虐等,還有一些被扭曲了的理論和觀念,比如藝術。」
「史蒂芬說他在你的思維高塔之內遇到了一個打着花紋領帶的人,他自稱是病態。」
「他是操縱,也是病態污染的源頭。」席勒凝視着思維深淵下方說:「你可以把思維深淵和思維高塔的情況對等起來看,如果你現在下去,也會在這道深淵裏看到不少的席勒,病態與常態相對,也是由許多碎片構成的,只不過我們聯繫的更為緊密。」
「實際上,我們之中的不少也出去透過氣,在來到這個世界並打出了那個洞之後。」
娜塔莎剛想問,席勒就開口解釋道:「顯然,這個世界並不屬於和平的規則社會,首先就不和平,其次,我記憶中的社會規則在這裏也不適用。」
「攻擊性強的人格在危險的世界當中是安身立命的保障,所以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傲慢利用某個世界的特性在地板上打了個洞。」
「那那個電梯又是怎麼回事兒?」
「事到如今,裝迫不得已還有什麼意義嗎?」席勒笑了笑,然後說:「每天從洞裏跳來跳去很麻煩,不如直接建個電梯。」
「真有意思。」娜塔莎半是驚嘆半是調侃的說道:「能和我講講各個病態特質是誰,又做過什麼嗎?」
「你打算寫進神盾局的保密檔案里嗎?」
娜塔莎搖了搖頭說:「僅是我個人興趣。」
「操縱是最為古老的一個,你可以將他看作是病態的本源,因為他是在那個神秘的實驗組織實驗開始的初期階段就誕生的,他吸收了一切那裏病態的知識,記錄了一切創傷和疼痛,這些東西就像是病態的養分。」
「暴食上去了好幾次,但因為某次他在用餐的時候不太注意禮儀,咬了不屬於他的食物好幾口,所以電梯暫時不對他開放。」
「追獵和藝術合作過進行一些玩弄屍體的連環謀殺案,雖然死的也不是什麼好人,但在你下來之前,藝術還對我說,他想用液氮把你冷凍起來,放在芭蕾舞台上。」
娜塔莎打了個寒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球左右轉了一下,然後從睫毛下面覷着席勒,玩味的笑着說:「如果我推斷無誤,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
「你可以叫我『變態殺人狂施虐狂精神控制狂變態藝術家等怪物通力合作的導火索』。」
「謝謝,你破壞了所有氣氛。」
娜塔莎又開始思考起了那個邏輯的矛盾,她掰着自己的手指頭說:「殺戮使你亢奮,進而演變成了亢奮使你殺戮,難道其中的媒介就只能是殺戮嗎?就不能換個更溫和點的嗎?」
「這個問題的關鍵之處在於,即使你解決了我的問題,還有一大堆的病態問題等着你去解決。」
「比如?」
「比如暴食什麼都吃。」
娜塔莎忽然想到了他是指什麼,她又打了個寒顫,而席勒接着說:「病態的特質
第一千六百一十六章 垂釣日(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