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關心,醫生,最近還沒有。」
而等到房門被完全關上,席勒才笑着低聲說:「那你很快就會有了。」
埃迪拿着投影設備往飛梭站台走,一路上都在專注的思考接下來的紀錄片要怎麼拍。
不斷的完善着腦中的細節,埃迪乘上飛梭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他的公寓依舊位於地獄廚房的邊緣,雖然他早就有條件搬去曼哈頓中心了,但那裏顯然不太方便解決毒液行俠仗義順便開飯的需求,所以埃迪就留在了這裏。
他照常的步入有些老舊的公寓樓,可剛進去就感覺背後傳來一股寒風,「鐺」的一聲,公寓樓的樓門被關上了。
埃迪疑神疑鬼的往後看,什麼也沒看到,他在原地站了一會,伸手去按電梯的按鈕,可頭頂的燈卻突然閃了幾下之後滅了。
「什麼情況?」埃迪在心裏問他,希望毒液能給他個答覆,可毒液哼唧了兩聲說:「我沒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你大驚小怪個什麼勁兒?」
通過毒液不間斷的偷巧克力球的磨練,埃迪現在已經能很好的分辨出毒液是不是在說謊了,他沒發現毒液的語氣有任何異常,因此心下稍安。
埃迪伸手按了一下電梯按鈕,可就在電梯按鈕亮起微弱的光的一瞬間,埃迪在電梯門的反光上隱約的看到自己的背後站着一個矮小的黑影。
埃迪猛然回頭,可什麼也沒看見,他在心裏說:「面罩,來點夜視功能。」
瞬間,他的眼上覆上一層黑膜,黑暗中的一切都變得清晰了起來,但是慫包的意志並不以環境的明亮或是黑暗轉移,埃迪咽了一下口水,決定緊盯着電梯,在開門的一瞬間就衝上去。
「你為什麼才感覺到害怕?」毒液非常不解的說:「回家的路不是走過無數遍了嗎?」
「但是……但是……」
埃迪吭哧了半天,覺得自己沒辦法和毒液解釋,人類對於鬼魂的恐懼是天生的,他也不想讓這隻共生體笑話自己,於是就什麼也沒說。
毒液是個共生體,他能夠接收到的信息全來自於宿主,偏偏他之前的幾個宿主沒人喜歡看鬼片,就算是死侍,在周末也頂多是抱着一大袋薯片看點血漿片,他甚至都不知道鬼是個什麼東西,更別提害怕了。
埃迪沒讓他讀具體的思維,毒液還以為是埃迪拍紀錄片壓力太大才會疑神疑鬼,也就沒當回事,沒有繼續追問。
電梯門終於開了,埃迪一個箭步竄了上去,可就在電梯門緩緩合上的一瞬間,埃迪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音。
他整個人完全僵住了,然後像是心有所感一般,轉頭看向電梯側面牆壁的反光。
他看到自己的腳邊有一個黑色的圓球體,剛剛的咚咚聲就是它滾過來的時候發出的。
電梯門一開,一陣寒風湧進來,埃迪再次看到了那個矮小的黑影,並聽到了一聲空靈的呼喚:「叔叔,你看到我的皮球了嗎?」
埃迪本能的看向腳邊,而那個像是皮球的黑影轉過來,有着空洞的流着血的眼眶和張大到可怖的嘴。
「啊!!!!!!!!!!!」
第二天清晨,帶着濃重黑眼圈的埃迪坐在了神盾局心理診療室的單人沙發上,席勒遞給他一杯咖啡,關心的問道:「怎麼了?昨天沒睡好嗎?」
埃迪盯着席勒問道:「醫生……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席勒的手指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我無意冒犯,但我畢竟是個心理醫生,我更願意從精神壓力的角度分析所謂的靈異事件。」
埃迪對這個回答毫不意外,他閉上眼睛倚在沙發上說:「我可能真的是壓力太大了,毒液說他什麼也沒看見。」
席勒坐在了他的對面說:「我理解你想盡力把紀錄片拍好的心情,但要是把自己的身體弄壞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剛好我最近要去其他宇宙出趟差,我們可以一起去,順便放鬆下心情,你覺得怎麼樣?」
「不了,我還有……」
然後,埃迪在看到席勒身後的玻璃上再次出現的小男孩的模糊身影的那一瞬間,把腦袋點出了殘影。
鬼: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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