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推開了,湧進來的男男女女臉上都帶着笑,齊聲說着恭喜三小姐。
聶小川被這莫名其妙的事弄得蒙了,只得低頭道謝,那邊也傳來好消息,老夫人精神好轉,竟然坐起來喝了碗水,果然是王恩浩蕩,連閻王爺也要看幾分面子。
一直熱鬧到天黑人才散去,這個院子裏只剩她們和老婦人,以及四五個老僕。
老夫人那並不用她上前服侍,只是站在門口看着,那幾個老僕餵了藥,招呼聶小川遠遠的給老夫人行禮,老夫人安心的躺下,她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直到這時,朝苔才有機會將冷家的事告訴聶小川。
不說不知道,一說還真讓聶小川嚇了一跳,這位貌不驚人的老夫人,竟然是這個大葉國大王的親姐姐,根正苗紅的銀杏公主。
原來當年銀杏公主不顧大王王后反對,下嫁軍中一個小卒,惹惱了王室,被剝奪了公主稱號,可惜這位小卒命薄,擔不起公主的金枝玉葉,在一次圍獵土匪的行動中身亡,可憐的公主身懷六甲,大悲之下早產一兒,這就是冷蓉的父親,因為早產,母子倆都丟了半條命,已經登基為王的公主的弟弟,念姐心切,購置宅院悉心照顧,這才留住了性命。
冷蓉的爺爺只有一個兄弟,原本住在偏遠的山區,借了皇恩搬到城裏,跟銀杏公主住在一起,方才那位叔老爺,就是冷蓉爺爺兄弟那一支的人。
冷蓉的父親因為早產身子先天不足,偏又娶了冷蓉的娘,也是個孱弱之人,接連生懷了倆個孩子,都沒保住胎,原本不能在生養,為了這冷家的香火,拼了命又一次要孩子,這才有了冷蓉,為了壯香火,雖然只有冷蓉一個女兒,也把她排在第三位,所以稱為三小姐。
冷蓉沒出月子,母親就因為產後風撒手而去,冷蓉的父親悲傷過度,沒幾年也去了。
銀杏公主接連喪失三位親人,一病不起,大王跟這位姐姐感情深厚,一氣之下,遷怒與冷蓉,說她以及其母病體不詳,衝撞了銀杏公主,不准住在冷宅,所以冷蓉自小就獨居在外,銀杏公主念孫心切,也只能求的大王允許每年探望一次。
這一次銀杏公主又一次請求大王,事情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又看銀杏公主病情危急,大王終於消了怨恨,允許冷蓉歸來。
聽完這些,聶小川出了一身汗,看來自己果然命格其貴,這次冒名竟然細究起來也算是個公主身份。
「所以,你不用擔心,咱們這家只有你一個人了,叔老爺他們老實本分,為人都是極好的,現如今小姐回來了,定會盡心照顧。」朝苔低頭默默說。
聶小川知道她心內傷嘆,自己小姐沒福氣等到這一天,嘆了口氣,安慰幾句,看夜色深深二人便歇息了。
接下來每日都在老夫人屋前伺候,叔老爺家的婦人盡心照顧,因為顧忌大王才解除禁令,不敢讓聶小川近距離接觸老夫人,只是讓她遠遠的站着,老夫人能看到也就心安了,聶小川正巴不得如此,便愉快的接受他們的安排。
幾日下來,老夫人精神轉好,在人攙扶下能下地走路了,消息傳進王宮,大王甚喜,竟然下旨賜予冷蓉公主稱號,旨意傳來,冷家舉族歡慶。
就連一直悶悶不樂的朝苔也露出笑臉,獨剩聶小川一臉苦笑。
這些日子,只顧得照顧老夫人,處在深宅之內,聶小川沒有機會打探關於北周國刺客的事,眼下看老夫人精神良好,「自己」又得了公主稱號,冷家灰暗的氣氛一掃而光,她開始尋機外出,有意無意的詢問關於北周的事。
朝苔對她開始慢步街市的喜好,絲毫不問,只是靜靜跟在身邊,叔老爺這一家人也都是善良之輩,對她也是真心關切,每次出來,都安排人仔細服侍,還拿了許多銀子送來,聶小川從來沒有過的如此舒心過,原本受損的身體很快痊癒了。
「還要吃點別的嗎?」朝苔將一盤點心遞到她面前,打斷聶小川沉思。
她們出來半日了,眼看天近午時,便找個茶肆休息,聶小川自然豎起耳朵傾聽眾人的談話,不知道是不是北周特意封鎖了消息,一直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聶小川最擔心的就是李君,怕他萬一受到株連,怕楊堅食言而肥。
她的手摸到胸前帶着的那枚銀戒指,猶豫着要不要用這個給楊堅發個訊息,門外
第五十四章命格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