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們要是不滑,就只能讓他們先自己回去,今天要是不把這目標達成了,他覺都睡不着。
亨利卻說:「走啊,我覺得挺好玩的,尤其是後面過波浪。」
約拿和蓋倫也沒提反對的意見,四個人就抱着雪板往纜車站上去。
在他們路過看台那棟房子的時候,余樂聽見有人叫自己,一轉頭就看見了站在窗戶邊兒上,手裏捏着個咖啡杯,笑眯眯的刑世傑主裁判。
「玩兒呢?」刑世傑揚眉,目光落在國際友人的臉上,一副介紹一下的意思。
白山賽場的觀眾席是鐵架搭成的室外看台,座位最低處有一層樓
那高,最高處有三層樓,塔頂上就是個除了遮陽一點兒用處都沒有的棚頂。
十多年的老東西,就是這麼不科學,大雪山里遮什麼太陽。
所以裁判室就設在一樓朝着雪道這邊的小屋裏。
刑世傑把窗戶一打開,就能和余樂平視。
余樂得了暗示,將亨利他們引到了刑世傑面前,相互做了介紹。
頓時雙方都極為滿意。
運動員和裁判是天然的相互利好的關係,亨利三人一聽這位正是華國那位唯一的自由式滑雪國際裁判,臉上表情眼見着就熱情了起來。
刑世傑也沒捏着自己裁判的身份,能夠和這些各自領域成就斐然的選手認識,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兒。
都在一個圈子裏,當然認識的人越多越好。
亨利很擅長社交,當場就和刑世傑聊的分不開了,余樂看他這樣兒,暫時恐怕是不打算滑雪,就問了約拿上不上去。
別看約拿話不多,但能認識這位掌管自己分數的裁判,可以說是他這次過來最大的收穫,怎麼可能走。
蓋倫倒是不在乎,他年紀大了,又從巔峰一直落到現在的低谷期,稍微有點兒憤世嫉俗,覺得裁判們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只是約拿留下,他總不好離開,便也搖了一下頭。
余樂見狀,便說:「刑判,那我上去滑一會兒,小白還在上面呢。」
刑世傑當時就揮手攆他走,專注在自己池塘里新收入的三尾小魚,笑的那叫一個滿足。
余樂啞然失笑,轉頭上了山,到了出發點。
白一鳴縮在出發點亭子夾角的夾縫裏避寒,盤腿坐在地上看手機。
「喂!!」余樂從後面探頭,大叫一嗓子。
白一鳴被嚇的一個激靈,再抬頭的時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都是惱怒。
余樂笑出牙齒,黏黏糊糊地貼過去:「看什麼呢?半天沒上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萬一把你忘山上呢?」
白一鳴還有點兒來氣,他確實被嚇的有點厲害,但開口說話的聲音還是輕輕淺淺:「你不會忘的,會打電話給我。」
余樂一聽,得咧,就衝着這句話,以後去哪兒都不能忘記這小孩兒。
他抬手揉了揉白一鳴的頭髮,「我再滑幾遍,你滑嗎?」
白一鳴左右看一眼:「他們呢?」
「被老刑攔下了,培養跨國友情呢。」
「那你滑,我幫你按。」
「不能一直放下去嗎?」平時訓練也不安這東西,余樂確實不懂。
白一鳴搖頭:「我研究了一下,不行。」
「那你先滑,我幫你按。」
「你回來換我,我在發微博。」
「好吧。」
白一鳴控制着擋板落下,余樂再度滑出去,繼續找感覺。
一口氣衝到底,還是一無所獲。
只能繼續。
國際友人還在和老刑聊天,余樂安靜的從他們身後過去,刑世傑看見他了,嘴裏還在說個不停。
到了山上,換成余樂給白一鳴按,等着人下去,余樂等不及白一鳴再上來,讓來適應場地的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幫自己按了一下,隨後沖了下去。
周而復始。
聊天的人還在聊天。
訓練的繼續訓練。
轉眼過去大半個小時,說的口乾舌燥的亨利一轉頭,又看見余樂從跳台上飛出來
第252章 第二百五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