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的對着小桃紅。
他可是見過這姑娘扣動扳機的樣子,那時候她的表情實在是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覺得心寒。
「沒活夠,但也不知道為啥還要活着了,我知道老闆您可能好奇我的故事,可我好像沒什麼可說的。
有記憶的時候,就沒見過我媽,我爹是個爛賭鬼,贏了會給我買好吃的,輸了就買酒,喝道酩酊大醉,然後打我。
我沒上過學,所以連字都不認識,飢一頓飽一頓的活下去,總算是長到了能作為賭本的年紀,然後就毫不意外的被我父親輸給了賭場。
記憶中最後一次見他,是他紅着眼,說這一次肯定是莊家贏。
所幸,我長得不醜,沒有被賣到安全區外面,而是被賣給了風情街,那把槍是我攢了錢,找客人買的,我聽說吞槍死得最痛快,可惜被騙了五六次,總算碰見了一個老實人,拿着我給的錢,給我買了把槍,為了這事,還白睡了我好幾次。
剩下的事,您都知道了,臨死的時候,還能帶走一個,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林川聽完輕笑了一聲:
「呵,我好像並沒有表現出好奇,你說沒什麼可說的,卻也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我不喜歡別人和我繞圈子,你想死我也不攔着,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目的。」
小桃紅的眼瞳不受控制的縮窄了幾分,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咬着牙說道:
「我想殺人,殺銅拳那樣的人,殺開賭場的人,殺開妓院的人。」
「可以。」林川點了點頭,轉頭問向狄野:
「認識字嗎?」
「認識。」
「那就好,給她講講這上面寫了什麼,然後帶着她一起冥想吧,覺靈之後,你們便同我一樣,可以步入超凡。」
林川說着,就把冥想法和功法都遞給了狄野。
狄野聲音顫抖的問道:
「這老闆,這是真的嗎?」
一邊的小桃紅則是死死的盯着狄野手裏的功法,並沒有說話。
在聯邦,所有人都曾幻想過,有朝一日可以成為超凡者,可但機會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卻很少有人敢相信。
林川懶得回答,只是揮手取下了狄野和小桃紅的幾根頭髮,起身走了出去。
臨走時,林川留下了兩團不可見的太極氣旋,不管之後這裏發生什麼,靈和暗都知道該如何處理。
在去往黑市的路上,林川沉入了神台,把靈和暗叫了過來。
「這幾天,那個小桃紅有什麼異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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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距離過遠,靈緩衝了一會,才整理好了從狄野這邊收集到的信息。他趕緊推了推眼鏡,匯報道:
「基本沒有異常,小桃紅嘗試過上吊自殺,但卻被老太太發現了,被安慰了一通之後,她就沒再吃過東西,只是老老實實的伺候老太太的起居,三天來,就說過兩句話。」
靈這邊剛要複述,暗就有聲有色的演了起來。
第一句:「該死的不是我。」
很難想像暗那張冷峻的臉,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有多違和,但不得不說,暗演得很有神韻。
第二句:「可惜,沒有多開幾槍。」
暗很快就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是滲人。
林川有些嫌棄的把暗踢回了靈氣湖泊,轉頭問向了靈:
「你對那個小桃紅怎麼看?」
靈很恭敬的低下頭:「沒有威脅,可以掌控。」
「嗯。」
林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直接退出了神台。
飛回來的暗和靈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感覺父神(老祖)現在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回過神的林川已經走到了那個熟悉的小巷子。
這段時間,他一心二用的本事的熟練了不少,起碼在把精神體沉入神台之後,他可以用本能控制着身體行走了,也不會撞到路燈之類的。
戴上了兜帽和口罩之後,林川便輕車熟路的交了入場費,再一次進入了那奢華的黑市。
這一次,他徑直的走向了奴隸交易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