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的……」陳止訕訕的笑了幾聲:「差不多年紀的人里,我還沒輸過呢。」
他說話時還是有些傲氣的,特別說到差不多年紀的人時,還特意瞄了雷龍一眼,雖然他知道自己可能沒辦法跟這種龍氣護體的人硬碰硬,但至少也不能讓自己被看得那麼扁吧?
雷龍撇了撇嘴,然後一隻手唰唰唰的捏了幾下,接着一次簡化手印就是八門法訣里的一門,甚至好像都沒用心法引導,八門就這麼在他手裏唰唰的給弄出來了。
單手、八門、瞬間施法。
陳止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嗡了一聲,然後他本來也想展示一下才藝,但一想到自己不但要念念有詞還得上雙手結印,跟人家一比,人家那才叫術法才藝而自己的就他娘的是個翻花手的搖子。
基本上他就被定在那了,尷尬的說不出話來,而小張哥這時端出一盤樣子鮮活的芥末拌章魚腳放在他面前:「最近你都在觀察我嗎?」
「啊?」陳止愣了一下:「我……」
他本來還想否認,但看到小張哥的眼神之後,他最終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嗯……」
「那觀察出什麼了嗎?」小張哥好奇的問道:「就比如我哪裏做的不好。」
陳止先是沉默了一陣,然後咳嗽了兩聲說道:「就……就是……不過還請問前輩名諱……晚輩不敢隨便造次。」
旁邊的雷龍這時坐直了身子:「讓你回答就回答,哪那麼多規矩。」
陳止抽了一下鼻子卻也沒說話,而小張哥側歪着頭看了雷龍一眼,雷龍脖子一縮:「懂……懂……我閉嘴。」
之後小張哥笑着說道:「你別理他,他人來瘋。我也不是什麼前輩,我比你大不了幾歲。」
他的確是說的事實,但陳止可不這麼想,他以為就是面前的大佬不想要別人知道他的身份,於是便瞭然似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您其實沒什麼問題,就是有時候太誇張了,現在時間短,彼此還都不熟。要是過段時間大家熟悉了,您很容易就會露餡。」
「啊?」這次輪到小張哥迷茫了:「我誇張?」
說真的,他已經一壓再壓,基本上就等於是那些修仙小說里仙帝為了去大學談戀愛而直接把自己能力完全封印之後的狀態了,如果這都算是誇張,小張哥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誇張,太誇張了。我那天瞧見您施展撒豆成兵……南天門都出來了。」
雷龍在旁邊噗的一聲笑了,撒豆成兵的口訣他門清啊,開口就是xxxx急急如律令,別人喊一聲基本上就是上頭象徵性的按照對方的虔誠度分一點視覺效果和能力效果過來。
那小張哥這麼喊一聲會是什麼效果?都不用啥法術了,就喊一聲「玄武大帝在眼前,神歸廟,鬼歸墳,妖魔鬼怪歸山林,玄武真君急急如律令」,你看玄武真君啥反應,三十秒不到面前就算他今天睡得沉。
別人家喊令都是相對應的殿前某塊牌子顫動一下或者亮一下,然後殿前童子負責分發效果,小張哥喊一嗓子本殿地震,嫦娥洗着澡都得從手帕子遮着胸脯子竄到他面前。
南天門算個啥,他要是多喊兩句,三十三天得重現人間,好好讓這幫凡人看看凌霄寶殿到底是在平流層還是對流層。
「以後我會注意的。」小張哥大概也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還有什麼可以提一下,其實你不用緊張的。」
陳止此刻眼神早已經釘死在了房樑上那幾道符咒,他好歹也是個天才吧,但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出來那個符咒是什麼,雖然知道肯定是封着什麼,但實在是不認識這麼高端的靈牌,人家的符咒靈牌用的是黃表紙,這裏看上去用的好像是硃砂攙黃金雕在玉牌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