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卻也什麼都沒說,只是坐在那靜靜的等待着許薇把飯菜做好。
為了圖快,許薇到也沒有做什麼大菜,一份揚州炒飯裏頭多加點肉丁,再來了一份無骨雞爪外加一壺山楂水,這也算是相當不錯的一頓了。不過看到這個傢伙的狼狽樣,這份揚州炒飯是正常炒飯的八倍量,半個電飯煲的飯都炒進去了。
用裝湯的盤子給他裝了一大碗炒飯,再用濃湯寶和壓縮蔬菜給他沖了一碗湯,一頓美味飯餐就算是做好了,那玉衡端過飯盆,抬頭看了一眼小張哥,然後就開始狂吃了起來。
這一盆飯就是眼看着一點一點下去的,吃得噎住直翻白眼,他就忙不迭的喝一口蔬菜湯,最後索性直接把蔬菜湯放到了飯里,西里呼嚕的就往下吃,真的是吃出了豬吃潲的感覺。
「崑崙的人怎麼都這樣。」
小張哥笑着擺手讓耗子不要說,之後就繼續靜靜的等着玉衡吃完這頓飯。
這一大盆飯吃完之後,玉衡的肚子明顯漲大一圈,他靠在椅子上一邊摸着肚子一邊哎呦哎喲直叫喚,看那樣子就是典型的寧做飽死鬼不當餓死鬼。
而小張哥也沒再繼續等他,只是吩咐了耗子一聲等會他緩過來之後讓他去洗個澡換身衣服,自己就繼續回去整理明信片了。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快到五點時,小張哥才接到耗子的短訊。他下去這麼一看,發現這個崑崙的小伙子已經梳洗完畢並換了一身衣服。
他這一捯飭乾淨,渾身上下那股子富貴人設就出現了,阿雞也好看,但阿雞的好看已經像是那種民間傳說里的騷和尚,而這位少爺則一看就是從武俠仙俠小說里走出來的世家公子。
不過這個富家公子有個毛病,就是看到吃的東西眼裏就發綠光,看得人身上毛毛的。
而當小張哥再問他從崑崙下來之後遭遇了什麼之後,玉衡也終於是開口了,不過他還沒說話卻已經悲從中來,再次出現了斜上方四十五度角的悲鳴。
不過最後他還是完整的講述了自己的遭遇,聽完之後真的是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具體有多慘,那就要從他被錯傳到了東北開始說起,他這個黑戶在東北流浪了三天,晚上輾轉於各個小吃攤、燒烤店之間撿礦泉水瓶子,然後順便打聽怎麼去gz。
等到他好不容易存夠了火車票,卻發現買票需要身份證,他沒有。這時一個跟他一起流浪的中年人給他支招,說讓他去貨運站,找那些南下的貨車,趁着人不注意的時候就上去,到站了就下車。
於是他就從鐵嶺跑到了大連、從大連來到了保定、從保定去到了武漢、從武漢到了南昌、從南昌到鷹潭、從鷹潭到了福州、從福州到了汕頭、從汕頭到了韶關、從韶關到了順德,最後坐在一輛運豬的車上來到了這裏。全程耗時十二天,而這十二天裏他只吃了三隻老鼠,他的評價是北方的老鼠比南方的瘦,豹吃。
當然,他這十幾天的旅途中的坎坷遠不止這些,他每次轉場都要面對被人追、被狗追、被警察叔叔查等等問題,還要面對極端骯髒的環境,因為北方下來的車要麼裝煤要麼裝鐵,再往南方下去的要麼裝雞要麼裝豬,要不就是惡臭熏天、要麼就是漆黑一片,貨運車的避震可沒有客運車好,晚上悶熱潮濕蚊蟲多,他能在這個鬼天氣里活着抵達這裏都在一定程度上要感謝茫茫崑崙山賜予他的超強體魄。
「話說,你這麼慘,為什麼不跟門派打個招呼。」
「我暈古去了,醒的時候身上的行禮、錢和傳音符都沒了。」
「有點慘哈。」耗子側過頭對小張哥說:「天底下已經很少看到這麼慘的人了。」
小張哥默默搖頭:「還很執着。」
但這時玉衡卻發表了不同的意見,那就是他沒有辦法不執着,因為他此行唯一知道的目的地就是這個地方,而他一來沒有身份標識、二來也沒有修為,無法分辨誰是修士誰不知道,所以如果不硬着頭皮一路南下,他可能後半輩子都要在東北撿破爛了。
「沒有修為?你崑崙少主你沒修為?」
耗子對他說的話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太信,這好歹也是個崑崙少東家,沒有修為可還行?
「事實如此,我也不想多說。我天生經脈阻塞,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