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起來,這術分南北兩派。自古便以秦嶺為界,南北兩邊的術法有非常明顯的區別,比如南派術法更傾向於法系攻擊,北派的更傾向於物理攻擊。南邊擅長裝備,北邊善於附魔。我們看到封神演義裏頭的內容,這個寶貝那個寶貝,其實大多都是南派的玩意,北派不廢話,上來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上午小張哥的飯館剛開張,然後就來了幾個喝酒的修士,他們都是雲遊到此慕名而來,坐下之後難免就會跟許薇聊上幾句,畢竟想在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面前逞能,那可以說是本能加天性了,所以他們坐在那點了幾個小菜添了兩壺小酒就開始天南海北的吹了起來。
要說小張哥這家店吧,現在雖然是個過氣網紅店了,但在秘法側這邊還是很有名頭的,過來過往的行者、修士都會來這裏落腳吃個飯喝個酒,特別如果趕上這裏三天一次開賣南柯一夢的話,他們更是會三五成群來到這裏。
而隨着小張哥的店在各大門派裏頭的名聲漸漲,長安巷也逐漸有名了起來,大家都知道這個到處都是妖魔鬼怪的地方,很多人甚至會千里迢迢特意趕來看上一眼,畢竟在別的地方可沒有這麼多稀奇古怪的妖怪。
至於除妖這種事,那可是想都別想了,哪怕是最老派的老古董那種誓與妖魔不共戴天的老怪都不會衝到長安巷來除妖,大不了就是跟這個地方離得遠一點,別去接觸它也別去了解它就完事了,來個眼不見就不存在的唯心主義自我安慰術,畢竟他們只是鷹派而不是弱智。
要知道長安巷這個地方,千年老妖都一抓一把,天魔、血魔、黑山老妖那個級別在裏頭都得點頭哈腰說上一句「別別別,叫我小天、小血或是小黑就行」,這種地方如果不能集中天下門派的勢力跟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一樣,其餘都只能是個葫蘆娃救爺爺,來一個送一個。
而如果真的整齊了六大門派,可能還沒等他們到長安巷,剛下機場火車站就得被警察叔叔給圍剿了。反正還是那句話,現在時代不一樣了,再牛逼的門派也沒法子跟國家機器斗,當朝廷鷹犬遠比好過當社會的蛀蟲。
所以現在長安巷就成了各大門派里的一個傳說,幾家歡喜幾家愁的那種。
「這裏有多少戶人家?」一個修士突然好奇的問許薇:「看上去人也不多嘛。」
「一百三十一戶,不到五百人吧。」許薇笑着回答道:「這位道爺,是打算降妖伏魔啊還是打算懲惡揚善?」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就是打聽打聽。」那道爺連連擺手道:「看着這裏人也不多,沒想到還能有一百多戶呢。」
「嗯呢。」許薇點頭道:「以前可能更多一點吧,後來不是市場經濟嘛,很多人就搬出去了,為了生活嘛。」
「是啊,為了生活。」
那個道士長嘆了一聲,端起酒一飲而盡,旁邊兩人也不由得感嘆了幾聲,這時外頭的艷陽正高照,梧桐樹的樹影搖曳,還沒完全化乾淨的雪水沿着屋檐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小張哥這時端着一筐冒着蒸汽的土豆從後院走了出來,為數不多的幾個客人紛紛沖老闆點頭打了招呼,小張哥也笑着沖他們點了點頭,接着就到另外一邊開始處理起手上的土豆來。
而這時外頭也逐漸熱鬧了起來,小學生開始放學回家,家家戶戶的做飯的聲音也開始此起彼伏,隨便路過一個窗口都能聞到各種不同的飯菜香氣,油煙的味道混合着冰冷的空氣瀰漫在古樸蒼老的巷子中。
「聖主,這邊請。」
長安巷的巷子口,昨天的韋紳豪和那個被他稱之為聖主的小老頭出現在了那裏,因為門口有水馬所以車沒法進來,他們兩人只能徒步進入了長安巷中。
「進去之後不要叫我聖主,在外頭低調一點兒。」
「明白明白,聖主心思就是縝密。我明白的。」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就慢悠悠的來到了小張哥的店前,小老頭今天的打扮就像是個純正的老頑主,脖子上掛着天珠的項鍊,手上還是盤着那塊玳瑁,腳上還是穿着布鞋,還頗有幾分高人的模樣。
他兩人來到門口,老環顧四周的環境和佈置,竟是連連點頭:「這地方好,真好!簡直就跟我夢裏的地方一樣。」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