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冷醉怎麼了?!」
「他之義父冷霜城,已經引導着他,對你心有所慕了。」
「這個情緒,將會在你死亡之時,徹底的爆發出來。」
「被冷霜城利用,用以對付蕭中劍,讓他們兄弟相殘。」
靖玄背對着冷灩,未曾察覺到她的面部情緒,就算察覺了,心中亦是無妨,畢竟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偏執女,唯有掉落在紅塵中,才能擁有正常的人類思維。
「…………」
冷灩聽到靖玄的言語後,徹底黑了起來,想要反駁,卻又無法反駁,畢竟眼前之人說的確實是對的,自己這段歲月,也感受到那孩子看待自己的目光了。
「但望雙鋒登造極,金蘭結義心同行……」
「如果你再放任冷霜城,不說雙鋒的事,這兩個同行人,恐怕也只能留一個。」
「重情的蕭中劍,重義的冷醉,這一切的一切,都將化為悲劇。」
靖玄無視冷灩的沉默,繼續背對着她出聲解釋道。
畢竟自己說的也沒錯,冷霜城本就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古語,看看他未來做的事,花里胡哨的各種搞。
「我知曉了……先生。」
冷灩黑着臉的回應靖玄的言語,自己這些歲月,已是看清楚了冷霜城的為人,過往的情分,在其狂言色膽之下,早就不復存在了。
「明白就好,我知道你的計劃,但這種送死流根本不符合正常人看待事情的思維。」
「所以我有一個更好的計劃,更有趣的計劃。」
靖玄聽到冷灩回應後,隨即轉過身看着面色不善,正在緊緊抓着設計圖的冷灩,出聲提議一語。
「既可以讓蕭中劍成長,亦可以讓冷醉與他共同看這世間。」
「………先生…請…………說…」
冷灩看着面有趣味的靖玄,突然發現眼前之人的言語與他的道途同是為非人啊。
這段歲月,自己在他的言語打擊之下,已是體會到做人的困惑了,這是自己呆在傲峰數百年未曾有的情緒,折磨人的情緒。
「這是計劃書,請。」
靖玄將懷中的計劃書遞給了眼前之人,出聲解釋道。
「……先生……我累了……」
「恕我……不能相送……」
冷灩接過來計劃書後,面色不善的帶着圖紙,忍着心中的情緒,扔下一句話後,快步進入到了屋子之中,伴隨着砰的一聲,房門緊鎖了起來。
「哈,倒是有了人的氣息,雖然是對我的憤怒,但也足夠了。」
「要是蕭中劍提前給朱武切了,那麼未來是不是會更有意思。」
「好像這個概率不太大,算了,無所謂了。」
「反正九禍一死,這倒霉孩子終究還要逆武神的。」
「以魂為骨,所以那個聖魔元胎碎了,算不算朱武在滅妻道路上提供了一把助力。」
「趣味的畫面感,真是令人萬般期待啊。」
靖玄看着憤怒離去的冷灩,好像找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具,但相比較以後讓朱武瘋狂的戲份,終究還是差了一些。
人的瘋狂,魔的瘋狂,究竟會不會有本質上的區別,是個有意義的證題,亦是一個殘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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