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秉禮連忙詢問道。
「婆婆說,想早日抱上孫子……」
淮娘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話的聲音細若蚊吶。
「對呵,娘昨天還責怪了我,是夫君記性差了,該罵,該罵!」
陳二終於憶起一切,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髮,內心有愧地上前攙扶住自家娘子。
隨着他的動作,身上的異變竟也漸漸隱去,重新恢復了人樣。
「淮娘你擔着身子,怎獨自一人跑來牢獄看我,沾上晦氣對孩子可不好。」
陳二的語氣感動中帶些責怪。
「才剛懷上沒幾日,大夫都說了,不礙事,況且咱們家人丁稀疏,除了妾身,哪來的親戚替郎君你找訟師。」
淮娘嗔怪似的瞥了陳二一眼。
「所幸左右不過是些鬥毆的小事,我托人找王家二郎說一說,興許能讓相公免了牢獄之災。」
「鬥毆?」
可方才明明周瑞他們說自己——是啊,自己只是見賭坊出千,一時沒能忍住,同王五他們打了一架,算不得甚麼大事。
若非是王家家大業大,買通縣衙,自己甚至連牢獄都無須走上一遭。
陳二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勁,可又說不出是哪裏出了問題。
罷了,不想了,反正淮娘都說了,已經和王二官人談攏,自己只需等什麼時候從牢裏出去。
陳秉禮搖搖頭,徹底放棄了思考。
夫婦倆又耳鬢廝磨一會兒,直到周瑞不耐煩地從上面走下來,才總算打斷了夫婦倆的談話。
「夫君,姑且苦你在這獄裏呆上幾日,妾身定會早日救你出來的。」
話畢淮娘深情脈脈地看向陳二,這才依依不捨地轉過身,與下來的周瑞擦肩而過。
「我說陳二爺啊,你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說什麼,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哥們吃個飯都不得安寧。」
然而面對周瑞的質詢,陳秉禮只是臉上掛着神秘的微笑。
「娘子說的,過幾日就將我從牢裏帶出去……」
說罷,就不再搭理守大牢的獄卒。
「什么娘子不娘子的,老胡,你剛才與我在一起,沒見着什麼人來過吧,你說這破落戶該不會是被咱倆嚇傻了吧!」
周瑞朝胡武瞅了一眼,心裏面登時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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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拍畢業照,整天累的連手指頭都不想動,望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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