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三人,車子啟動後,老羅突然轉身,將手機遞了過來:「您不跟家裏打聲招呼?」
梅謙感覺自己都能夠出圈演戲了,將脅迫者的色厲內荏裝個十足十。
只見他眼神變幻幾瞬,才面無表情地接過手機。
手上迅速撥通了號碼:「毛毛,是我,這幾天我想自己靜靜,手機就關機了,也不用找我,過幾天就回去。」
說完,也不管通話那頭毛毛的大聲質問,就掛斷了手機。
倒不是不想多說,可住院期間突然自己跑出去散心,根本就不正常,他不知毛毛會不會着急的報警,萬一多說了,被警方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就不妙了。
老羅再次伸手抓住他的手機,拽了拽,梅謙才肯放手。
對方眼中閃過得意,嘿嘿一笑,將手機鎖進金屬箱子中。
梅謙以為這些人既然開車,目的地應該不遠,可惜他猜錯了。
車子一直行駛到夜晚,最後在一個小鎮的旅店停下來。
看老羅給三個人開了一間房,他就意識到,怕是這樣沉悶的旅途還要持續一段時間。
確實沉悶,也不知是個性如此還是得到了囑咐,途中梅謙曾主動試探,老羅和那個姓王的高個多是嗯嗯啊啊一番,說的話也十分謹慎,根本都是無關緊要的東西。
還特別謹慎,一旦話題涉及到他們團伙活動範圍、老大等,老羅都會回頭,警惕地看他。
如此一來,梅謙也懶得再和他們溝通,將意識沉浸在倉庫中的平板里,追劇或者。
當然,表面上則還是維持着心事重重的模樣。
住旅店時,雖然糟了店老闆的白眼,他們三個大男人還是住進了一個有兩張床的房間。
老羅和小王輪流值夜,明顯是防着梅謙逃跑,不過他可不在乎,躺在床上睡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簡單的早餐,三人繼續出發。
又是沉悶地晃了一整天,在天色完全黑了下來的時候,車子突然從國道拐進一個小山村,停在村頭一個大院子裏。
裏面大屋子燈火通明,老羅帶着梅謙一進去,就看到十幾個男人在搓麻將、打牌,整個房間烏煙瘴氣。
梅謙都不用裝,一進去就被二手香煙嗆得咳嗽。
想必這些就是這次下墓的所有人手了。
果然,老羅將他引到一個帶着大金鍊子的光頭男身前:「梅先生,這是我們老大,強哥。」
「光頭強?」梅謙捂着嘴巴,嫌棄地掃着屋裏的歪瓜裂棗。
不得不說,過去接他的老羅和小王,已經算這群人中最標準的了,起碼第一眼看上去不那麼討厭。
那個強哥聽到「光頭強」這個稱呼,明顯一愣,起身前探的雙手便僵在了半空中。
半晌後才哈哈一笑:「光頭強?這個外號不錯,梅先生不愧是作家,這腦袋就是好使。」
周圍人捧場地也跟着笑起來。
梅謙卻依舊保持着面無表情的撲克臉,與對方虛虛一握,算是打了招呼。
老羅眉毛抖動,乾咳了聲,繼續介紹起其他人。
但梅謙完全沒有心思搭理其他人叫什麼,他的目光投在一個脖子上有青龍紋身,帶着黑色耳環,左臉上有兩道刀疤的大漢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厲芒後,飛快打斷了老羅的介紹。
不客氣地指着刀疤臉,對光頭強說道:「這次下墓,你們就明晃晃帶個通緝犯過去,就不怕條子收到消息將咱們一鍋端了?」
張宇遇襲後,他就一直關注這個桉子,早在張宇昏迷的第二天,通過道路上的監控,警方就鎖定了兇手,並向整個夏國發佈了通緝令。
正是這個臉上帶疤的叫曲慶生,難怪警察投入那麼多人力沒抓到,原來他已經離開夏都,就窩藏在這個小村子裏。
而這傢伙正是梅謙此行的目標之一,如此也好,倒省事了。
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