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敞開着,地面上到處都能看見圓滾滾的玻璃球,此時,正有幾名工人師傅正拿着掃帚在清理。
「不好意思,兩位是樓下的住戶吧?我在搬家呢,工人師傅不小心將我的一件雕塑摔壞了。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這時,有個帶着眼鏡的胖子滿臉陪笑地到了兩人跟前,直接點頭哈腰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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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態度放得這麼低,又不是故意的,便不好為難,口中叮囑對方小心,兩人便下了樓。
之後,樓上果然消停多了,一直沒有傳來太大的響動,梅謙的更新也順利完成。
原本以為這只是場很小的鄰里矛盾,誰也沒有放在心上。
哪知傍晚剛吃完飯,樓上的胖子卻拎着籃水果按響了門鈴,再次表達了歉意。
梅謙笑臉相迎,送的水果接了,便客氣地將人請進客廳。
因為他也想與鄰居打好關係,人家送水果過來,自己完全可以日後回禮,這樣有了交往,以後溝通起來才方便。
沒想到那胖子剛入座,突然一拍腦袋,指着梅謙,驚道:「我說怎麼這麼眼熟,您就是作家梅謙吧?」
見梅謙點頭,他興奮地笑起來:「沒想到,我和一個大名人竟然是近鄰。」
對於他說的近鄰,倒也沒錯。他們所在的單元一層只有一家,沒有對門,樓上樓下自然可以稱得上的近鄰了。
這胖子是個自來熟,到陌生人家中完全沒有拘謹。
通過一番自我介紹,胖子名叫尹高逸,夏都人,只是常年在海外闖蕩,上個星期剛剛回國。因為老宅早已拆遷,才買了樓上的房子,只等安定下來就找個好項目創業。
這番接觸,他與梅謙算認識了,但沒有多留,聊幾句便告辭離開。
第二天梅謙囑咐寧馳買了東西,親自去回禮。
原以為會同現代都市大多數家庭一樣,與鄰居只做個點頭之交。
畢竟現在的人都比較忙,哪有心情去過多維護鄰里關係。
沒想到這尹胖子為人實在太熱情,知道梅謙常年在家,一有閒工夫便過來閒聊。
尹高逸似乎喜歡梅謙家要超過自己樓上的房子,用他的話說,呆在這裏就能感受到文化的氣息。
這個赤果果的馬匹,着實令梅謙感到尷尬。
不過還是那句話,人家客客氣氣帶着善意過來,總不好拒絕。
閒在家裏時間長了,多少感覺無聊,這尹高逸長得其貌不揚,又矮又胖,可性格不錯,開朗愛笑,作為一個常年在外闖蕩的老油子,說話還好聽,梅謙倒也不排斥對方的接近。
於是對方來的更加頻繁,有幾次聲稱一個人喝酒無趣,帶着好酒好菜來找梅謙兩人喝酒。
這一來二去,幾人之間就熟悉了。
連寧馳都似很喜歡與對方接觸,甚至直呼他為尹胖子。
尹高逸竟也不生氣,臉上仍笑眯眯的。
倒是身為視覺動物的毛毛不太得意這個人,稱他長得猥瑣。
不過毛毛畢竟不住這裏,於是沒用兩個禮拜,起碼在酒桌上,幾人的關係更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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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陰沉了好幾天的夏都終於再次看到了太陽,連綿的春雨也停了,空氣清新,溫度宜人。
算一算,梅謙「閉關」也足足一個半月了。
外界夏都的地鐵建設如火如荼,地下的古墓仍沒有消息,對此,卻沒有人着急,因為這種大工程可是按年計算的,這麼點時間沒有發現,實在正常。
梅謙哼着歌從外面開車回來,心情極佳。
他剛剛參加了一場夏都作聯的會議,也正式得知,自己加入全國作家聯合會的申請被通過了。
提起這個也是鬱悶,他四年間申請了三回,次次都被打回來。
前兩次是資歷不足,第三次被人拍桌子罵犯罪分子,也折戟沉沙。
本來他都放棄了,沒想到這回沒用他寫申請,夏都作聯主動幫忙辦了,審批流程還非常順利,沒有發生被阻撓的情況。
畢竟他在冬天救了那麼多作家,這時再有人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