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書包,就被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喲,王錦。」
張文拎着籃球跑過來,伸手拍了拍面前的年輕人。
於是書包抖動的更厲害了。
「這是啥?」
張文撓了撓自己剛修剪過的寸頭,猶豫着開口。
「嗯…生物老師。」
王錦嘆了口氣,面無表情地解釋着。
「?」
張文沒有說話,只是後退半步,看向王錦。
滿臉悲痛。
「唉…是我不夠成熟。」
「你的病越來越嚴重了,我居然還想着玩。」
他把籃球塞到王錦懷裏,從褲兜中掏出眼鏡戴上。
「咱倆認識時間不長,可我知道你為人仗義,除了腦子不太對勁以外沒什麼缺點。」
「我以後好好學習,早晚有一天會讓你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張文重重拍了拍王錦的肩膀,眼神堅定,充滿力量。
沒等王錦回答,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頗有幾分為華夏建設添磚加瓦的意思。
——
「啊…是小五啊。」
高檔公寓內,胡靈揉了揉眼睛,隨手端起面前的解酒湯,小酌一口。
然後吐了回去。
「喝。」
一身紅裙的女人瞪了瞪眼睛,看向胡靈的目光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哼…凶啥,我可是你姐。」
胡靈撇了撇嘴,卻還是乖乖喝着那味道並不太好的解酒湯。
「你見到王錦了?」
將碗裏的東西一飲而盡後,胡靈轉頭看向自己的五妹。
眼中滿是笑意。
「嗯,見到了。」
胡火點點頭,只是表情並不像在王錦面前時那樣嫵媚誘人,而是複雜中帶着淡淡的陰冷。
「你在擔心?」
胡靈抽了抽鼻子,又端起了另一碗解酒湯,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
「當然擔心。」
女人嘆了口氣,向後倒在沙發上。
「看見他的臉,你就沒想到誰?」
「想到了。」
胡靈撓了撓頭,只是語氣有些古怪。
「十七妹夫可能是那人的兒子。」
「可能?」
胡火反問了一句,眼神變得越來越冰冷。
「好吧…肯定是。」
「不過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反正我看他挺順眼的。」
「更何況他很照顧小十七,而且小十七也很喜歡…」
胡靈緩緩說着,只是聲音越來越輕,似乎是沒什麼底氣。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胡火皺着眉頭,語氣森然。
「咳…反正我看好他們倆。」
胡靈聳了聳肩膀,將目光放在手腕處的鈴鐺上,小聲嘀咕着。
「胡鬧。」
女人眉頭緊鎖,猛地站起身。
「十七年前發生的事,我始終沒有忘記。」
「浴血奮戰的長老們更沒有忘。」
「就算你接受了他,那家裏面呢?」
「小五啊…我發現你說話的樣子越來越像太奶奶了。」
「你!」
還沒等女人回應,胡靈變作狐狸猛地躍起,將她撲倒在沙發上。
「你,你做什麼?」
後者冰冷的表情有了變化,她試圖按住那不停撓自己痒痒的爪子,卻始終沒什麼效果。
於是一白一紅兩隻狐狸打作一團。
片刻後,胡火扭動着逃離了自己三姐的魔爪,縮在一旁生悶氣。
「嘿嘿。」
胡靈伸出爪子比了個耶,笑容燦爛。
從小到大,她這個做姐姐的都是用這種方式樹立威信。
論撓痒痒,同輩中只有胡小北能跟她一戰,其他人都不是對手。
這就是壓制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