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叫罵。
讓這一切變得不再寧靜。
「媽的…非禮勿視也死了。」
男人咬着牙低吼。
他將茶壺裏的東西盡數倒在面前的留聲機上。
於是弦樂聲變得斷斷續續。
「死的好啊。」
淡淡的影子從深譚中走出,嚇飛了在其中晃悠的鴛鴦。
影子走進草廬,大大方方坐在男人旁邊,把茶杯拿在手中。
「你他媽還有臉出來?」
男人咬着牙看向影子,眼珠子通紅。
「老子問你,王錦他們幾個…」
「噓。」
影子慢悠悠地把茶杯放到嘴邊,微微仰頭。
於是茶水穿過影子,盡數落在藤椅上。
「你看。」
影子搖頭苦笑。
「拿起茶杯就是極限了,你還指望我做什麼?」
「關了我十七年,這種事還需要我提醒嗎。」
「呼…哼。」
男人做了個深呼吸,隨即冷哼一聲,轉身走出草廬。
——
陳家圍子。
兩人合抱粗細的枯木,現在已經沒剩下什麼好地方。
所幸,王錦趁着這個機會跟胡小北交換了情報。
雖然雙方調查結果大體相同,可還是有細微差別。
比如胡小北不知道地圖,王錦則不清楚宋排頭跟陳家圍子的聯繫。
「從時間線上看,她們那邊是輪迴離開後的半年多一點。」
「這時候常天青已經被扒皮抽筋了,只是東北的混亂又過了段時間才停止。」
「魏山河卡着這個時間點出現在花江村,成了二排頭。」
「他是在那之後遇到的南洋法師,又到了陳家圍子。」
「也就是說,泥龍王並不是魏山河放出來的,跟南洋法師關係也不大。」
「是陳家圍子本身就有的東西嗎…」
王錦揉了揉太陽穴。
「魏山河離開花江村之後,宋排頭似乎發現了什麼,常年往返於這兩個地方。」
「他從村頭老太太手裏先後接回了劉水生和小花,又在前段時間莫名失蹤,最後成了泥龍王。」
「具體情況…」
王錦看了看宋河,又嘆了口氣。
後者依舊昏迷不醒,哪怕想問也問不出來。
「咳…」
「嗯?」
移開目光的瞬間,王錦突然發現宋河的手指抽動了兩下。
「要醒了!」
戲痴小聲說着,伸手摸向行金旗。
王錦也毫不含糊,將手指放在遙控器上。
之前宋河一直沒醒,他們還可以把他帶在身邊,不用擔心風險。
可現在宋河醒了…
那就得好好考慮考慮,他還是不是本人。
「咳咳…王錦…」
光頭漢子悠悠轉醒,卻看到了面色不善的戲痴。
「呸!叛徒。」
趁着戲痴還沒反應過來,宋河猛地翻身將其按住,反手來了個標準的裸絞。
行雲流水,毫不留情。
「沒…」
戲痴的臉快速變得紅潤。
裸絞能夠卡住頸動脈,切斷血液供給。
哪怕壯的像頭牛,也會在短短几秒內失去意識。
「媽的…」
戲痴面色陰沉,行金旗閃爍光芒。
他不覺得自己會在漁夫手下吃虧。
「停下。」
王錦的聲音傳來,宋河跟戲痴毫不猶豫地鬆開彼此。
霰彈槍在面前晃過,王錦拍了拍戲痴,又轉頭看向宋河。
面無表情。
「傷好了?」
年輕人緩緩開口,聲音冰冷。
「好了。」
宋河點點頭,隨即脫掉上衣,露出壯碩的身體。
恐怖的傷口消失不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