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算是告別。
轉頭看去,女人正平靜地看着這邊。
發現王錦目光後,她微微行禮。
「謝謝您。」
「您客氣。」
王錦回禮。
再次抬頭時,女人已經因為那些跳動的火化作灰燼。
沒有梁山伯祝英台的橋段。
女人是個普通的女人。
冰蛇是個純粹的惡人。
死了就是死了,翩翩飛什麼的…
一個沒心情,一個沒資格。
「到你了。」
王錦眯起眼睛,看向逐漸消散的蠕蟲。
伸出手,死意凝聚成長矛,王錦邁步走了過去。
「還記得我嗎?」
拍過去一絲綠神氣息,蠕蟲悠悠轉醒。
「死,死之夢…」
「對嘍。」
王錦笑着舉起手。
「殺你的是死之夢,記住了。」
——
混亂的一夜,隨着蠕蟲徹底死亡落下帷幕。
成群結隊的冷冽者沒了目標,逐漸被破冰船甩脫。
被蠕蟲囚禁的那些靈魂各自離去。
會去哪裏做什麼,就跟王錦沒關係了。
順便一提。
其中的一部分選擇信仰另一名舊日。
雖然沒見過,但是名字很可愛。
毛絨絨神教。
公會之間的戰爭進入尾聲,冰蛇公會同時失去了一把手和二把手,潰不成軍。
公司趁機入場,跟海葵公會配合着處理了後續。
雷納德過去刨了個大坑,把那些屍塊深深埋起來。
過段時間,那裏估計會建個雕塑,啞客和狐卿之類的…
阿麗莎開船開的很穩當。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家人庇佑,她愣是在船長室里躲過了冷冽者風暴。
至於為什麼她喝了個酩酊大醉,就沒人知道了。
大部分懸而未決的事都有了結果,除了她。
純子的手術還沒結束。
王錦並沒有在上岸後的第一時間走進手術室,而是去了冰蛇公會。
他大步找到冰蛇的辦公室,猛地推開門。
桌子上不知什麼時候放了個蛋糕,是純子親手做的,上面用奶油畫了個大大的「再見」。
蛋糕旁邊是個錄音機。
王錦拿起來,按動開關。
歌聲響起,是那首日語小調。
有點害羞,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唱得很用心。
純子殿下還是給他送禮物了。
「真是…」
王錦笑了笑,把錄音機放回原位。
聽着純子的歌聲,翻開他收到的兩份禮物。
給啞客的筆記。
說是畫冊其實更合適一點。
一起經歷的一幕幕盡在其中,最後一頁是那副熟悉的夜景。
純子的手已經很抖了,可她還是盡力畫到了最好。
夜空,星星,燈火,極光,啞客。
啪嗒。
照片落在桌上,那是純子跟他的合照。
殿下穿着白裙子,怯生生地跟啞客靠在一起,露出笑容。
「呼…」
王錦平復着心情,翻開另一本。
那是留給某個幸運兒的,純子殿下一開始就在畫的筆記。
啞客!你在偷看!
第一行就是少女清秀的字跡。
算啦,看吧看吧,本來就沒打算瞞着你。
話說啞客為我哭了嗎?
王錦伸手摸了摸眼角。
視線有點模糊,不過還沒有流淚。
這樣呀…好吧。
純子似乎猜到了他的反應,提前寫好了答覆。
王錦為她古靈精怪的性格發笑,繼續向下翻動。
隨即愣住。
致怪談界新星,來自華夏的王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