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張先生他們來了」
故事剛剛講完,就有村民提醒徐盛,有別的讀書人來找他了,徐盛抬頭一看,幾個讀書人打扮的年輕男子向村里走來。
徐盛連忙和村民告假,向幾個人迎去,然後帶回了自己家中,這幾個人也都是松山出來的,在附近的村落里教書當夫子。
「徐盛,你們這邊怎麼樣了,有收到朝廷的加派公文嗎?」
「加派公文?還沒收到,怎麼了」
「那你先看看」
張大同把抄來的公文交給徐盛看,徐盛看完頓時怒氣沖沖。
「大魏朝廷這是瘋了,這樣加派,是要官逼民反嗎,這裏的百姓已經夠窮苦了」
「如果官府真的嚴格執行這點加派,恐怕還不至於官逼民反,可怕的那些官吏,從中上下其手,朝廷征走十兩銀子,百姓最少要被收走三十兩銀子,這些貪官污吏太可恨了」
「徐盛,我們不能單純的組織農會了,一點用都沒有,普通百姓再勤奮也沒用,賺了多少銀子都被那些地主貪官算得死死的,不剝削掉你最後一文錢,他們決不罷休」
「這····」
「這可不是我們胡說的,南華縣那邊的農會已經搞了半年多了,加入農會的百姓比去年的收入增長五成以上,可他們徵收的數額更多,要是交完這些加派,他們依舊是一貧如洗」
「怎麼會這樣」
「因為朝廷是壞的,官員是壞的,他們不思進取,不製造財富,卻剝削窮苦百姓的財富,我們的這些農會已經成為朝廷的走狗了,我們種再多的糧食,為百姓賺再多的糧食,也都是為貪官污吏做的,我們的血汗都白費了」
張大同憤恨的說道,他們幾個是比較晚出松山的,南華縣和華江縣是第一批,他們已經早早的組建了農會。
農會的全稱是農民互助會,加入的農民相互扶持,相互幫忙,還組織興修水利,又包括了教導他們養殖牲畜,半年多下來,加入農會的百姓收入紛紛增長,平均也有五成以上,多的收入能增長好幾倍。
可最終的結果一點用都沒有,朝廷的加派一來,經手辦事的確實那些地主以及官吏,他們見百姓今年多賺了錢,就上下其手,依舊是從他們手上奪走了每一文錢,百姓累死累活,到頭來依舊是一貧如洗。
如今南華和華江大同士子已經極為不滿了,性格也是開始激烈極端起來,如果按照這個趨勢下去,他們的農會就算是搞一百年也沒用。
「張大同,你想怎麼做」
「不是我想怎麼做,是要配合南華和華江那邊的師兄,他們要抗稅,我們也要策應他們」
「抗稅,這不就是造反?」
「是造反又如何,先生說過,這些既得利益者是不會輕易讓出手上的利益的,只有刀劍和鮮血才能讓他們鬆手」
「可是···」
「沒有可是,徐盛,這次找你來,就是通知你,如果你不加入,那你回松山吧,換一個師兄弟過來」
「張大同,這事程青松知道嗎,不要壞了大計」
「別跟我提程青松,我看他是早就忘記了先生的訓導,只想要當他的鎮長,從沒想過外面的世界也有無數的窮苦之人」
張大同怒喝道,外出的大同社士子和松山的大同社士子已經開始發生了思想上的分化,松山的大同社士子覺得要慢慢來,一點一點的滲透讀書人和窮苦人,可是外面的士子卻很急,因為他們看見的是太多窮苦的人。
看着這些窮人,這些士子紛紛響起了自己以前窮苦的經歷,所以對這些窮苦人極為同情,慢慢的就變得激進了。
「程青松也是幸苦,哎,算了,不提他,那先生呢,先生知道嗎?」
「先生不知道,先生在永州,但我們不能直接和先生聯繫,我們的書信要通過程青松寄給陳大同,再由陳大同寄給先生,一來一回最少兩三個月,我們等不及了,等先生的指示下來,不知道要餓死多少人,所以我們先干再說」
「你們····」
「徐盛,你就給個痛快話,到底跟不跟我們一起干」
「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