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軍卒是不同的,至於是怎麼個章程,還要你們自己去問長史,他那裏有賬簿。」
聽指揮使這樣說,原本步履蹣跚的裘八頓時就竄了出去,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直奔行軍長史帳幕。
「奶奶的,那天就看出來了,這傢伙是在假裝受傷,嘴裏的那口血恐怕是咬破了舌頭吐出來騙人的吧?」
其餘四人嘴裏嘟囔着,大聲的呼喚着其餘三位軍頭,一起腳下生風的走向尉遲文那裏。
不大功夫,已經拔得頭籌的裘八回來了,笑嘻嘻的將兩枚二兩銀餅子拋來拋去的,得意非凡。
冷平站在帳幕邊上笑道:「怎麼,月銀二兩?」
裘八嘿嘿笑道:「還有十畝官田,五十畝丁田,五十畝草場,沒宅子!」
冷平笑罵道:「一個軍頭想要什麼宅子?軍伍中能有一個暖和的睡覺位置就不錯了。
明日起,你跟着全程操演,他娘的,裝病裝到老子頭上來了。「
裘八笑嘻嘻的答應,進軍營的那一天被人家當成人樣子收拾的壞情緒在銀子的衝擊下,早就煙消雲散了。
「指揮使,長史說明日還要下發軍卒一半的軍餉,該是一個什麼章程,還需要您來定,按照六成發您看如何?」
冷平看看躺在床鋪上的兩枚銀判,嘆口氣搖頭道:「我們拿到了足額的俸祿,就沒道理再喝兵血。
此去萬里之遙,哈密又是百戰之地,人家給了這麼多的銀子,就是要我們過去起大用的,兄弟們只有抱成團才能在異國他鄉活着回來。
全額發放吧,這一次,老子不喝兵血!」
事實證明,對這些傷心失意的大宋悍卒來說,只有金錢才是最好的療傷聖物。
軍餉落袋,軍心大定,士氣自然跟着大振,軍營操演時的吼聲都大了好多。
歐陽修親自來軍營看過一遍,而且是帶着很多文官來的,在鐵心源給軍卒們發軍餉之前,文官們已經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軍餉配置。
鐵心源正是看過他們制定的文書,才決定自己來給這些軍卒們發錢。
無他,一旦將歐陽修他們制定的東西交給軍卒,鐵心源非常害怕引起兵變。
文官們的俸祿發放自然也有一個標準,這個標準是嚴格按照大宋官僚體系來進行的。
孟元直在看到文官俸祿和武將軍餉的分配方案之後,差點衝出去找歐陽修的麻煩。
他這位左司馬大將軍一月的月銀,竟然只有區區的十貫錢,和他作對比等同的是文官知縣。
那些文官們將萬里做官只為財這句俗語表現的淋漓盡致。
知道這份文書的只有軍營里的六位指揮使,歐陽修來的時候,這些胸中充滿怒火的軍官們,將自己的滿腔怒火都化作怒吼,那些剛剛收穫了軍餉的軍卒們,自然緊隨自己的長官,一時間,軍營里殺聲震天!
鐵心源不希望這群文官們插手軍隊中的任何事情,因此,毫無心理阻礙的將歐陽修和文官們賣了一個乾淨。
從此之後,不論是武將還是軍卒恐怕對這些文官們一個個都恨之入骨。
這樣做自然是對的,如果這些大宋來的文官,和武將們親密的如同一家人,才會讓鐵心源感到徹骨的疼痛。
「歐陽修擔任右相,一年一千五百貫的俸祿算不得離譜,至少比韓琦現在的俸祿要低很多。
再加上官田一千畝,丁田五十畝,草場一千畝,以及一座三進的官邸,也最多和他昔日的俸祿持平,老頭子對金錢看得確實很淡。
如果不是因為被那群文官們給綁架了,他可能都懶得談錢。
其餘的官員索要的俸祿也大致和大宋同級官員持平,考慮到他們要去萬里之外做官,這樣的要求基本上還是合理的,我同意了。」
鐵心源在文官俸祿分配文書上簽字之後,就遞給了尉遲灼灼。
尉遲灼灼小心的接過文書,就要出去,就聽鐵心源又道:「把身體好好地將養一下,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這種東西不一定就是一個人一生的必需品。
你只是被眼前的雲霧給遮住了眼睛,看不到雲霧外面的世界世界。
如今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