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立場自然不同,社會能不能繼續發展和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只希望自己的百姓們永遠都受管教,哪怕社會倒退到茹毛飲血的時代也沒有關係。
趙婉一點都不喜歡撒迦仁寶兩位上師留下來的另類血腥藝術。
她認為人死了就該好好地埋掉,逢年過節有人在墳頭哭上兩嗓子,而不是被人家從地里把骨頭挖出來做藝術品。
三個白痴一樣的高人,表面上看不出有什麼過人之處,即便是為了酬謝鐵心源給寺廟裏捐送食物和布帛自發了跳了一段大神,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除了那些儺舞的面具很值得稱讚之外,牛骨頭鈴鐺和殭屍一般的舞姿沒有多少可以稱讚之處。
不過,趙婉還是從頭到尾的看完了儺舞,在陰森,野蠻,凌亂的鼓樂中一直表現的很有皇家風範。
至少,最後那句「賞」,聲音拖得不長不短,恰到好處,成功的讓三位高人殭屍般的面孔上,多了一點點人的氣息。
夜晚的戈壁明月高懸,趙婉已經睡得很香甜了,鐵心源卻沒有睡覺,巡查完營地之後,就跟着一個上師走進了紅砂岩。
或許是那年死在這裏的人實在是太多,他們的腐肉給紅砂岩補充了很多的肥力,以至於紅砂岩的罅隙里,長出來很多的冰草。
這種草枝條細長,葉脈兩側有粗糙的鋸齒狀的結構,一不小心就會劃傷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
尉遲文跟在後面像只猴子,論起對這個地方的熟悉程度,他比鐵心源更甚。
能把鬆散的砂岩製作成大門,這需要很高明的手藝,尉遲文只是拉動了一根繩子,一塊巨大的砂岩就自動滑向一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老年上師點燃了手裏的火把在前面帶路,鐵心源就跟在他的後面拾階而下。
越往裏面走,洞窟就越是寬敞,人工的痕跡也就越少,前行了兩百步之後,一座燈火輝煌的巨大洞窟就出現在鐵心源的面前。
一百多個忙碌的僧侶對鐵心源的到來充耳不聞,依舊用手裏的斧鑿,對付眼前的紅砂岩。
「還有多長時間才能打通水脈?」
鐵心源探手撫摸一下潮濕的砂岩牆壁問尉遲文。
「供人畜飲用的水已經通過水洞打通了,水量充沛,撒迦大師的猜測沒有錯,這裏有一條地下河,如果能挖通砂岩山,我們就能以這裏為源頭修建一座坎兒井。將這一帶土地完全利用起來。
從而達到將我哈密東西連成一片的目的。」
鐵心源拍着砂岩嘆息一聲道:「八百里瀚海,飛鳥難度,商隊攜帶的食物和水,就要佔駱駝負重的一半還要多,如果砂岩山一帶能夠建立一座城池,商隊需要背負的食物和水就能減少一半,也就是說他們能夠攜帶更多的貨物。
同時,有了這座城,對我們溝通西夏和青唐非常的有好處。
只可惜有好處就有壞處,這片瀚海同時也是我們的天然屏障,可以幫助我們抵禦兇惡的西夏人。
這座城池一旦出現,西夏的騎兵也就多了一個補給地,三四百里的路途,對西夏的騎兵算不得什麼,一旦他們起了貪婪之心,騎兵就能長驅直入我哈密了。
因此啊,在這裏建城好處和壞處一樣的明顯。
小文,你說我當初決定在這裏修建坎兒井的決策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尉遲文堅決的道:「我們不能因為害怕強敵就不發展,如果那樣的話,我們不如縮在龜殼裏更穩當。
哈密清香國也永遠都不可能興旺發達起來。」
鐵心源點點頭道:「是啊,是這個道理啊,總體上來說,發展才是硬道理。
故步自封才是一個國家的取死之道!」
鐵心源和尉遲文的談話沒有避開那個老僧,老僧似乎也並不在意,隨手將手裏的火把插在砂岩的孔洞裏。
從工具籃子裏取過錘子和鑿子,開始一下又一下的開鑿身邊的砂岩。
每一錘子下去都有大片的砂岩落下來,在砂岩上開鑿洞窟不是很難,只是需要留下很多的支撐柱子。
「撒迦上師說他已經把這一帶的土地探查了兩遍,其中最可疑的就是米家河的
第四十三章非常有挑戰性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