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姐弟間相依為命的感覺會被這種說話方式破壞殆盡。
「大王既然在沒有用火漆密封盒子,就說明大王不在乎我看,既然大王都不在意,你一個小小的都尉效用怎麼這樣多的廢話?」
尉遲文搖搖頭道:「姐姐,弟弟只希望你一生過得快活,不希望你參與到這些事情裏面來。
弟弟雖然只是一個都尉效用,幹的事情卻是哈密國最機密的事情,是原本需要大王自己親自乾的隱秘事情。
這裏面基本上沒有什麼好事情,弟弟自然是希望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尉遲灼灼譏誚的道:「我出去假扮歌姬弄食物的時候,你只會躲在蓬姬的懷裏盼着我歸來給你帶好吃的,現在就變成大人了?」
尉遲文一臉黑線無奈的道:「那是以前,現在弟弟不是長大了嗎?找飯吃這種事情該我做了。」
尉遲灼灼心頭一陣暖和,探手捏了一把尉遲文的臉蛋笑道:「干你的腌臢事情去吧。」
尉遲文瞅着姐姐離開了,摸摸被她捏的生疼的臉蛋,吩咐侍衛守住門戶,這才打開清香木盒子,拿起裏面的那張說明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他確定自己已經讀懂了那張紙上記錄的文字,也確定自己已經領會了大王的意圖,就小心的取出盒子裏的紙包一一的擺在面前,沉默了良久。
很久以來,尉遲文都認為操縱人的心思是神靈才能做到的事情,現在,大王交給自己的任務竟然就是這個神靈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的心裏一片燥熱,恨不得立刻到明日傍晚好執行大王交代的事情,他很想知道這個過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子的。
尉遲灼灼回來的時候,看到鐵心源一個人坐在石板台階上,鐵狐狸就蹲在他身邊,一人一狐狸正抬頭看着明月出天山,似乎很是痴迷,就有些想發笑。
天山的月亮是最有看頭的,身在哈密的漢人宋人都喜歡,沒事幹全家就坐在凳子上仰頭看明月,說些故鄉的舊事。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李白的這首《關山月》也成了哈密漢人,宋人最熟悉的一首詩,即便是很多不識字的農夫,也能吟誦開頭的四句。
「母親和姐姐應該也在看明月……」
尉遲灼灼靠着鐵心源坐下來,低聲道。
鐵心源搖搖頭道:「婉婉不喜歡明月,她比較喜歡太陽,至於母親,這個時候她肯定已經入睡了。」
「妾身喜歡月亮。」
鐵心源伸手摟着尉遲灼灼的纖腰笑道:「沒必要遷就我,我知道你討厭月亮。」
「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你告訴過我,你哥哥就是在一個有着大月亮的晚上離開你的。」
「以前不喜歡,現在喜歡了,因為你喜歡的我就喜歡,有你在,我覺得我哥哥即便是在天上,也會笑着看我。」
鐵心源嘿嘿笑道:「但願這種話你四五十年之後還能說的出來。」
尉遲灼灼瞅着月光下鐵心源那張格外白皙的臉龐笑道:「如果妾身能陪伴您四五十年,有沒有月亮都無所謂。」
鐵心源嘆口氣,握着尉遲灼灼的手道:「這種情話應該是我討好你說的,現在卻倒過來了。委屈你了。」
尉遲灼灼很想把害事的鐵狐狸攆走,鐵狐狸卻故意鑽進兩人中間,支棱着耳朵傾聽天山里傳來的狼嚎。
「天山里狼又多起來了。」
「這個黃羊多起來有關,哈密國三年未曾捕獲一隻黃羊,今年春天從清香城進入曠野的黃羊至少有七八千隻。
再加上鐵三百他們玩命的絞殺狼群,再過十年,黃羊群就會恢復往日的盛況。」
「嗯,您說怪不怪,那些黃羊明知道我們三年前曾經捕殺了二十多萬頭黃羊,它們為什麼還要固執的走繁華的清香城回到曠野?」
鐵心源皺眉道:「這和生命印記有關,是一門非常
第十七章生命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