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要是再多些就好了,我不喜歡求人。」
兩人正說着話,侍女稟報說北海郡王家的郡主來了,正在中廳等候。
嘎嘎一聽,兩眼冒光,一下子從銀球上竄起來,急不可耐的拉着鐵喜就要去中廳。
「你去幹什麼?那是女眷!」鐵喜大急,趙姝不過是自己無奈之下的選擇,如果讓嘎嘎這個大嘴巴看見了,那麼,鐵丫姑姑就會知道,鐵丫姑姑知道了,基本上全哈密勛貴圈子裏的人都就知道了。
「我是長輩,去看看侄媳有什麼不對嗎?」
「誰告訴你這是侄媳?我都不知道呢。」
嘎嘎哈了一聲,用力的拍着鐵喜的肩膀大笑道:「不錯,不錯,十一歲就知道找女人,比你姑父我強,我十二歲的時候還正在被你爹用腳踹來踹去的。」
鐵喜用力的掙脫嘎嘎的手,自顧自的去了中廳,嘎嘎見鐵喜實在是不願意帶他,只好重新安排好了東宮的守衛事宜之後就回到了鐵家小院子。
「一個十一歲的小孩子去見一個十歲的小姑娘,你覺得這中間可能發生什麼香艷的故事嗎?」尉遲文覺得嘎嘎非常的無聊。
「西域國十二歲成親的人多得是。」
尉遲文瞅瞅嘎嘎滿是黑魘魘胸毛的胸膛,嫌棄的道:「你十二歲就長毛,那些西域小子也是,十一二歲就長成了牲口,世子是純粹的漢人,不是你們這樣的野獸。」
晚飯的時候,尉遲文跟嘎嘎兩人難得的做了兩個好菜,弄了一罈子酒就坐在大月亮底下對酌。
哈密國留在東京的污穢已經全部清洗乾淨了,現在留給世子的是一個毫無瑕疵的一股勢力。
這股勢力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東京這座巨大的舞台。
清洗只是兩人來東京使命的一小部分,剩下的修鐵路,才是他們將要面臨的真正問題。
大宋這個國度或許風平浪靜的太久了,人們似乎不是很喜歡有過多的變化,這股浪潮從民間到朝堂上都是如此。
自從哈密開始修鐵路,大宋就嚷嚷着也要修鐵路,可是啊,哈密國清香城到哈密城的鐵路已經開始運營了,東京到洛陽的鐵路至今還停留在口頭上。
現在,需要有人打開這個僵局,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鐵心源選定了自己兒子成為這個吃螃蟹的人。
就在尉遲文與嘎嘎兩人酒意濃厚的時候,鐵喜送走了趙姝,他特意多留了趙姝一個時辰,直到天黑才放趙姝離開。
這樣做對趙姝來說自然是非常不合適的,還沒有出閨閣的女子,這樣做非常的不妥。
不過,趙姝依舊沉浸在鐵喜書房裏那十二個巨大銀球帶來的震撼之中。
鐵喜的目地也就在於此,他需要有一個靠譜的人把他有錢的消息傳遍東京。
消息傳播的很快,快到鐵喜都預料不及的地步,第二天清晨在陪皇祖父吃飯的時候,皇祖父看他的眼神就非常的奇怪,而皇祖母臉上卻一絲表情都沒有,直到鐵喜有些發慌了,皇帝夫婦才猛地大笑起來,笑的毫無形象。
「乖孫,你要那麼多的錢作甚?該不是把你哈密的銀庫搬來東京了吧?」
鐵喜紅着臉搖頭道:「這些錢都是家父十餘年前留在東京的。現在拿出來準備修鐵路。」
趙禎楞了一下奇怪的道:「你父親十餘年前就有這麼多的錢?」
鐵喜就把父親豢養胡魯努爾的事情從頭到尾講述了一遍,趙禎聽得苦笑連連。
對皇后道:「這個胡商先是落在了丁度手裏,丁度費盡了心機才從此人手裏摳出兩萬多貫錢,就這,還作為開封府歷年來最大的繳獲上奏於朕,還要朕為開封府頒賞。
現在聽小喜兒一說,丁度這是丟了西瓜撿了芝麻,今日早朝定要申斥一下才成。」
皇后連忙道:「丁度迂腐不是一日兩日了,您用的不就是他的這股子迂腐勁頭嗎?
敲詐勒索的本事丁度可沒有,卻是您女婿跟孫兒的老本行,自然就高下立判。」
趙禎點點頭道:「還真是這樣,不過啊,丁度實在是沒有包拯明察秋毫的本事,他的長處在工部,讓他就任開封府實在是有些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