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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尉遲江晚心裏面並無波動,他堅定的說道。
這讓鐵喜很是意外。
他嘆口氣,重新坐下身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好像都成了忠臣的典範,深入人心了。
這也讓鐵喜更加明白了一件事情。
朝堂之事,君臣之處,自己還是太過天真,也就是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隱隱摸到了王道的邊緣。
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還好今日王志忠來找自己,並且把話說明白了,否則付子嬰開始更改稅制時,必定會受到很多反彈,甚至發展到,自己想救都沒法救的地步。
對於王志忠如此坦白的話,鐵喜很是感動。
「王大人,你的擔憂是錯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付大人怎麼樣,也從未想過,要殺了付大人。」
「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對我說過此事,讓我很失望,不過,王大人能再今天和我講這麼多事,是我考慮不周了。」
「改稅制之策,我已經看過,若是付大人不合適,可在親政之後,我親自推行,不過,此事不可外傳。」
鐵喜做出了讓步,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現在說再多的話,他們也不會相信,百官們也不會相信。
王志忠心中五味雜陳,殿下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城府會有那麼深嗎?
他有些動搖自己心中所想,而後看了一旁的尉遲江晚心中有了主意。
「殿下,尉遲大人如今也已經入閣,並且也願意為殿下赴死,此稅制改革之事,不如殿下交給尉遲大人來辦,在朝會之上提出,而臣,付大人都會鼎力相助……」
尉遲江晚的眼睛越瞪越大,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王志忠。
付子嬰動了稅制,會樹敵很多,那自己動了稅制,就惹不到敵人嗎。
這王志忠好狠的心啊,讓自己牽頭,他們幹活,干成了眾人都有功勞,幹不成,罪責全是他的。
真把他當尉遲江晚當成一盤菜了?
尉遲江晚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鐵喜,然後心底一冷。
完蛋了。
殿下動心了,真準備讓他去辦了去。
鐵喜聽完王志忠的話後,心中卻有豁然開朗之態勢。
讓尉遲江晚牽頭去搞,對於王志忠來說,就是鐵喜的一次自證清白的機會,那時候他們做起事情來,才能無所顧忌。
付大人是直臣,可尉遲江晚是個大順臣啊,為了扳倒一個沒有什麼威脅的直臣,而去犧牲一個得寵的順臣,這就是一樁賠本的買賣。
想到於此的鐵喜,看向了尉遲江晚,而此時的尉遲江晚也正在看着他。
「尉遲大人,敢為天下先嗎?」
「臣,啊,臣……」尉遲江晚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敢不敢。」鐵喜聲音提高了一些。
而聽到鐵喜的話後,尉遲江晚也不結巴了,直接中氣十足的回應道:「敢,臣敢,為殿下臣什麼都願意做。」
再不答應,殿下就真要生氣了。
「不過,殿下最好先告訴臣,付大人定下的稅制是如何更改的啊。也好讓臣有個準備。」
對於這一點,鐵喜倒沒有拒絕,取出了付子嬰給自己的秘奏交給尉遲江晚。
「對了,還有一本,被我昨天放在臥房裏了,張愛,你去幫我拿一下。」
「是,殿下。」張愛說着。
<第206章 皇帝與權臣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