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本官有預感,這封書信交了上去,殿下肯定會找你我得。對於陛下的事情,本官並不擔心,本官現在擔心的事情是北邊啊。」
「王大人,是說羅將軍。」付子嬰緩緩說道。
王志忠輕聲一笑:「對啊,羅將軍犯了忌諱,殿下心中有了想法,雖然受了訓斥,但這事情啊,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過得去的,殿下封了羅彪為平遼伯,看起來像是在寬慰羅守珍,可實際上是在給羅守珍找一個接班的人,也是提醒羅彪,讓他和羅守珍早日分家。」
「王大人,本官跟你的想法不一樣,羅守珍精通兵略,是員不亞於楊懷玉和狄青的猛將,殿下這些年啊,有銳意進武之心,他想效仿唐朝的太宗皇帝,羅守珍若是做的不過分,殿下不會殺他,讓羅守珍上陣打仗,其能力不下於任何名將,可若要是長時間駐紮在一個地方,為官主政,就容易出問題。
劉御史也曾上過彈劾羅守珍的奏章,之後的遼平府,還是要慢慢移交到劉御史的手中的,羅彪正是建功立業的年紀,也不會在北邊呆久的。」
付子嬰說的王志忠心中都明白,他知道兩三年之內,新稅制的收入會讓殿下對原先的領土有了更深的想法,南方是不是要打,還未曾可知,但臨近哈密的西域之地,肯定是要收的。
王志忠的心中夙願,就是要重現大唐貞觀之治那樣盛世,現如今,大宋朝似乎能創造出一個比貞觀更偉大的盛世。
王志忠聽着付子嬰的分析,輕聲笑了笑:「付大人啊,想事情現在已經是很全面了,你所說此為王道,但不知,殿下如何處置羅守珍,調回清閒的衙門,還是再次出任邊疆的大將。」
「王大人,這裏只有你我二人,你覺得羅守珍是在京城呆着,跋扈放縱的好啊,還是去邊疆練兵打仗的好」
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
對於一些稍微正常的將軍來說,他們年輕體壯,身子骨硬朗,能夠恩養在東京之中,隨時隨地可以帶兵出征,這對於國家是個好事,但羅守珍明顯有些不一樣。
驕縱自大,若是長時間留在東京,早晚出事。
這不僅是鐵喜的想法,也是王志忠,付子嬰二人對其的看法。
鐵喜看來,羅守珍是不可能耐得住寂寞的,難免找事,說不定找着找着就找到了董妃那裏。
王志忠,付子嬰二人看來,羅守珍留在東京,遲早是保不住性命的,而付子嬰對羅守珍有舉薦的恩情,羅守珍若是真的犯了大事,付子嬰與羅守珍的這層關係就會被有心人利用,繼而攻擊付子嬰。
別人不知道,但尉遲江晚這人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董妃書信被付子嬰親自送到了趙禎手裏。
趙禎看書信的時候,雙手都在顫抖。
與此同時,鐵喜在東宮也看着同一封書信。
鐵喜不動神色的將書信放下,而後看着坐在下面的付子嬰開口說道:「不出意外的話,我的那位小皇叔馬上就能回來了,不管有多少流言,沒有證據,他就是皇祖父的親生兒子。」
「是,殿下,待到殿下大婚之後,小皇子就能回來了。」付子嬰也知道,趙禎這次肯定會讓小皇子回京。
鐵喜微微笑着,而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看了一眼張愛,張愛點頭,將殿內的所有侍女太監全部帶了下去。
等到這東宮中只剩下付子嬰,鐵喜二人後。
「付大人,這封書信本來是可以攔下的對不對?」鐵喜緩緩說道。
付子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拱手說道:「是的,但沒有必要,因為只要陛下有這個念頭,終究是攔不住的。」
對此,付子嬰早有定數,現在鐵喜直接開口問詢,他倒也不意外。
「我知道,可付大人可曾想過他和董妃回來之後,我會怎麼樣?」
「殿下不會如何,朝堂也不會改變,一切事由微臣都願意背負。」付子嬰毫不猶豫的說着,董妃和小皇子回來,不可能安安分分,為了安撫董妃,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擔責。
鐵喜嘆了口氣,若是換作正常的君王,付子嬰對董妃做的事情,即便是為了君主,即便是有了皇帝的默認,他也不會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