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表現出來,他輕輕地笑了笑說道:「隨口之言的胡話而已,王大人不要見怪。」
王志忠雖然很想知道尉遲江晚說了什麼胡話,但也沒揪着尉遲江晚的話接着追問。
「他是告你的,告你什麼?」
尉遲江晚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他說尉遲江晚是個欺上媚下的小人,天下壞事都被尉遲江晚做盡了,是全大宋士林的敵人,呵呵」
王志忠聽完尉遲江晚的話後,也跟着笑了笑,轉過身就朝自己的馬車走去。
「唉,王大人等等,本官還沒說完呢,你不想知道他為何事敲的鼓嗎?」
不過王志忠的腳步並沒有停止。
他沒有半點興趣,若是大事,尉遲江晚不會是這個態度,既然是這個態度,就說明不是大事。
既然不是大事,早一天知道和晚一天知道有什麼區別呢?
而尉遲江晚看着王志忠的背影,冷哼一聲:「老狐狸」
朝廷,尉遲江晚並不怕付子嬰,但若是說有一個人能夠讓他忌憚三分,就是這王志忠。
尉遲江晚在看來,王志忠這種平時不說話,不露頭的人才是真正的陰謀家,才是比自己更會媚上欺下的人
在多年之前,尉遲江晚就分析過大宋的朝廷官員,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就是王志忠這個人。
因為,不管是何事,王志忠總能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讓其他人去做得罪人的事,比如他尉遲江晚,實際上這些手段尉遲江晚很清楚,若不是太子殿下也希望尉遲江晚做這件事,那尉遲江晚說什麼也不會如了王志忠的意。
不過話是這麼說的,不代表尉遲江晚不記恨王志忠,只是懶得說而已。
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尉遲江晚干不掉王志忠,這傢伙太聰明了,無論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都不給你留把柄,就連生活方面,也讓人無話可說,而尉遲江晚也沒有荒唐到為了給自己出一口氣,就想辦法給王志忠栽贓嫁禍。
東宮中,燈火通明。
鐵喜,付子嬰兩人一邊聊着國事,一邊等着岳山前來。
鐵喜跟付子嬰兩個人很久沒有這麼近的聊過一些事情了,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鐵喜再說,付子嬰在聽。
這些年,付子嬰和以前也不一樣了。
對於鐵喜所說的,不管他認同不認同,也都會聽完,並且在聽完之後,再開口表達出自己的意見。
過了許久後,出宮傳召的太監才帶着岳山到了東宮中。
岳山行禮之後,鐵喜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岳大人,可見過敲響登聞鼓之人。」
「殿下,見了。」
「那此人因為何事敲響登聞鼓?」
「他要狀告當朝重臣「說到這裏,岳山停下了,他不動神色的看了一眼旁邊的付子嬰,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看到這一幕,鐵喜輕聲笑道:「是朝廷里哪位重臣啊。」
「殿下,是,是」岳山說話間,又看了一眼付子嬰,而坐在一旁的付子嬰依舊巋然不動,對於岳山投來的目光,視若無睹。
「岳大人,你一直在看付大人,難不成這敲登聞鼓的人,狀告的是我朝首輔嗎?」鐵喜笑着說道。
「不,不是」岳山趕忙說道。
「那為何不說,告的是誰,因為何事」
「是,殿下,敲響登聞鼓的人是家住太和城的曹佳,此番敲響登聞鼓是要告朝廷重臣,是尉遲江晚」
鐵喜聽到尉遲江晚的名字後,臉上一直掛着的笑意,瞬間消失。
「尉遲江晚」鐵喜看了一眼付子嬰,怪不得岳山一直給自己暗示,原來是不想讓這件事情被付子嬰聽到啊。
付子嬰聽完之後,眉頭果然立刻皺了起來。
短暫的錯愕後,鐵喜還是恢復如常,用着平緩的語氣說道:「告尉遲江晚什麼?」
當下,岳山便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說出來。
聽完之後,鐵喜立即讓張愛去找尉遲江晚呈給自己關於太和城的奏章,張愛找到之後,便趕忙給了鐵喜。
鐵喜確認一遍後,不動聲色的將奏章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