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司東京城防,武舉塵埃落定之後再回歸本部。」
「臣遵旨!」
趙禎見兩位臣子走出大殿,皺着眉頭又把奏章拿了起來,重新看了一遍又放下,從桌案上又抄起一本印刷精美的《英雄譜》翻看了起來,看了幾頁之後又丟在桌案上,拿指節敲着桌案問道:「這東西真的是出自那個小混蛋之手?」
隱身人一般的王漸媚笑道:「千真萬確,我的陛下,那個小混蛋雖然藉助蘇家小娘子的手把類似這本《英雄譜》的東西發賣給了七十餘家印刷鋪子,想要瞞過我皇家耳目,還太嫩了。」
趙禎啞然失笑,把身子靠在椅子背上道:「這麼說,朕還沒有發財,他已經先發了一筆財?」
王漸笑道:「兩筆,我的陛下,他把這種小冊子賣了兩遍,頭一次是自己隨便編篡的,後一種是他把人家鋪子整理出來的消息放在一起,然後精選了一本冊子,又賣了一次,據說要的價格比第一本還要高。」
「呵呵,還真是一個貪財的小混蛋啊,朕等着,一旦這個小混蛋成年之後參加了科考,朕會在第一時間把他安置到戶部去,這樣通明剔透的賺錢本事不能為國所用實在是糟蹋了。
咦?朕不是給了他們家製造牌子嗎?他家應該不缺錢才對,他怎麼會如此的貪財?」
王漸見皇帝不高興了,連忙道:「王氏女不許任何人染指陛下親賜的製造牌子,有商賈許以厚利,一年之內萬貫家財唾手可得,卻被王氏女斷然拒絕。
她說國朝之所以會禁止所有人釀酒,冶鐵,曬鹽,就是為了籌備足夠的國帑用於國事。
如果鐵家仗着陛下的恩典大肆的釀酒,冶鐵,曬鹽,是不對的,鐵家多一分利,國朝就少一分利,此事,鐵家不為。」
趙禎聞言坐直了身子「哦」了一聲道:「王旦家風依舊在啊!只是轉移去了鐵家。」
王漸嘿嘿笑道:「陛下,您一定想不到鐵家是怎麼拿您親賜的製造牌子斂財的。」王漸賣了一個關子。
「不和人合夥干那些暴利買賣,他家如何賺錢?你上次不是說他家釀的酒酸澀不堪入口嗎?」
王漸嘿嘿笑道:「他家給了東京十二家正店給了一個明確的承諾,那就是王家的製造牌子只用於自家小店釀酒,自賣,絕對不會打亂東京城現有的賣酒格局。」
趙禎啞然失笑道:「他們母子這樣做了,那十二家正店自然是要厚禮相贈的,這個錢賺的應該啊。
不過,朕還是更看重這個冊子!「
趙禎說着話就把那本《英雄譜》拎起來重重的摔在地上,看得出來,這一次皇帝是真正的惱怒了。
「朕的武舉,是為了大宋挑選真正的猛士的,不是比拼誰的部將,家丁勇猛的。
楊懷玉,呼延壽,曹芳,石仲,高延贊這些膏粱子弟,在吃飽了穿暖了之餘,開始把目光轉向官職了,實在是可恨,可惱!」
皇帝的話裏面提到的都是高門大戶人家的子弟,王健自然不敢隨意的插嘴,只是彎着腰等候皇帝親裁。
趙禎嘴角斜斜的拉起來,充滿了譏諷之意。
「既然他們都有志於為國效命,朕怎麼不滿足他們的這一番好意,王漸,傳朕的旨意,此次遴選出來的武舉,不論有沒有獲得授官資格,都將去西北邊地戌邊三年……」
「陛下,別人都好說,像楊懷玉之流本身就是衝着邊地去的,自然不會有什麼怨言,可是高……」
趙禎冷笑道:「不論他姓什麼,哪怕是姓趙也給朕去邊地三年之後,再論別的。」
王漸連忙後退兩步跪倒在地應聲道:「奴婢這就去通知秘書監擬旨,再請給事中披紅,然後交付……」
「不用了,那些人手可通天,經過的衙門多了,難免會出現變故,直接按照中旨頒發,就說這是朕的恩典!」
王漸連忙後退出了大殿,直到消失在皇帝的視線之外這才吁了一口氣,從懷裏掏出幾樣珍貴的小玉器,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幾位娘娘,不是王漸收了禮物不辦事,而是陛下意願已決,王漸也沒有辦法,您們就好好的拜佛,但願你家的子侄兄弟能夠活着從西北邊地回來。」
楊懷玉咔嚓一下隨手捏碎了手裏
第一零九章龍虎會京師(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