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將打開巧莊的大門,他就驅使着戰馬衝進了重重地黑暗之中。
「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是生什麼事情了?」
蘇眉焦急的尖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亢。
「騎兵,大隊的騎兵,這不是大宋的騎兵,大宋騎兵在東京城十里之內不得奔馳,這是軍法!」
巧哥提着一把刀子從屋子後面轉了出來,答了蘇眉的問話之後,就要水珠兒帶着蘇眉和一眾女子去後院的地窖里躲避。
鐵心源攀上院牆,只見黑漆漆的原野里,儘是星星點點的火光,官道上更是有一條火龍在滾滾流動。
這不光是只有騎兵,還有大隊的步兵才對,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為什麼東京城頭直到現在都沒有狼煙和警鐘?
「巧哥開門,我是婆惜,快開門啊,強盜就要來了!」
聽到砸門的聲音,巧哥咬咬牙,上前打開了大門,只聽轟的一聲,一股人流就沖了進來。
鐵心源手裏的手弩都要射了,才看清跑進來的都是附近的鄉鄰。一個個衣冠不整,好多人乾脆就光着身子。
等所有的人都進來了,巧哥鬱悶的重新關上門,指着一個光屁股漢子吼道:「你他娘的就不知道穿條褲子啊。」
漢子哆嗦着道:「逃命的時候誰還顧得上穿褲子。給條毯子,我老婆也光着呢。」
鐵心源揮手要這群人閉嘴,仔細的打量着外面的狀況,終於,當他在忽隱忽現的火光中看到了一面宋字大旗時,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頭對巧哥道:「是王師。」
巧哥大聲道:「你可看仔細了?別被人家的一面旗子給騙了。」
「錯不了,楊大郎來了。」鐵心源說着話從院牆上跳下來,打開了大門,把一臉陰沉的楊懷玉給迎了進來。
跳下馬的楊懷玉一言不提着長槍就進了廳堂,把躲在這裏的閒雜人等都吼出去之後,冷冷的對鐵心源道:「嶺南頭人儂智高反了,如今攻打廣州甚急,嶺南之地已經泰半陷落。
這些騎兵和步兵都是陛下匆匆調遣來的,大半都是西軍。「
鐵心源道:」儂智高造反了,西軍直接去嶺南就好,為何繞道來東京?還嫌浪費的時間不夠多?」
楊懷玉搖頭道:「邊軍調遣,是必須要檢閱撫慰一番的,不進京城是不可能的。
碰見了我父親的一位屬下,聽他說,鳳翔府的兵力已經抽調了四成,看樣子,我必須儘快的趕往塔城才行。」
鐵心源想了很久才想起來儂智高這人是誰,當初去大瑤山遊玩的時候似乎見過這人的雕像,那裏的人都把這人奉為英雄。
不過他的存在感這麼弱,就說明他的這次造反是不成功的。
既然不成功,楊懷玉還不趕快跟着大軍去撈戰功,什麼塔城啊。
鐵心源擺擺手道:「塔城重要,還是撲滅儂智高造反重要?」
楊懷玉道:「塔城即便是丟失也不過是疥癬之疾,儂智高絕對是心腹大患。」
鐵心源又笑着道:「是塔城的敵人危險,還是嶺南的敵人危險?」
楊懷玉有點不耐煩的道:「自然是塔城的西夏人危險,南方軍卒不耐苦戰,和北兵,西軍相比差的太遠。」
「既然這樣,你為何不去參與剿滅儂智高,塔城幹什麼?」
「兵部不會允許我去的。」
「那就寫血書啊,請戰啊,跪在皇宮門口要求去南方剿滅儂智高。
你楊家乃是將門,將門虎子要求出戰,這是多麼振奮軍心的事情啊。
再加上那個這次出戰的都是大宋的悍卒,一群悍卒去對付一群野人,你覺得會有多少難度?
恐怕陛下是打着以泰山壓頂之勢火剿滅儂智高,然後平定嶺南的打算,才把最精銳的西軍給調集來。
這樣的軍功你不去搶,難道還要去丟失了也問題不大的塔城?」
楊懷玉怔怔的看着鐵心源道:「你想不想去?太學生是可以隨軍的。」
鐵心源搖搖頭道:「我不去嶺南,那地方敵人殺不死你,蚊子會把你幹掉,我不想上吐下瀉的最後弄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