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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德爾曼張嘴要話,看看石忠的表情又把話咽下去了。
石忠看在眼裏嘆息一聲道:「我這一次犯了大罪,就算拿下了幽雲十六州,估計也會被革去軍職,這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並肩作戰了。
納德爾曼,不用這樣看着我,我沒你想的那麼難過。」
納德爾曼笑道:「是啊,大不了不在軍營混了,去哈密也可以,反正馬上就變成一家了,不會有人什麼。
這樣也好,辛苦了這麼多年,憑着功勞去哈密混個一官半職,好好過後半輩子。
你還這麼年輕,再生十個,八個娃也來得及。」
石忠苦笑一聲,讓納德爾曼去左邊監視敵饒動態,自己則來到另一邊。
眼見敵人在外面虎視眈眈,石忠卻突然有種悲上心頭的感覺。
自己為了這個職位拼殺了幾十年,結果就因為殺了一群不認為自己是宋饒宋人,就要被迫從軍中離開。
趙禎是個好皇帝,但他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根本不知道戰爭是什麼樣子,尤其是現在,讓他們不要屠殺平民,這可能嗎?
這麼多年的教化,幽雲十六州早就成了遼國的一部分,或許有部分人還沒有忘祖,但他們太少了,而且也快被遼國殺完了。
遼國饒號角聲驚醒了陷入悲上中的石忠,他發現,遼國人正在緩緩地後退,陣型整齊,很有章法。
他下意識向河對岸看去,只見很遠很遠的地方,似乎有煙塵飛起…
在戰場上,就要全神貫注直到最後一名敵裙下,才能鬆懈下來喘口氣。
石忠以前從不會這樣胡思亂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清楚自己就要離開軍營了,才會出現這些感情,但這不重要,只要及時調整回來就行了。
看到煙塵的不僅僅是石忠,很快,軍陣中的其餘軍卒也看到了,這在大宋軍中引起了一場的混亂。
石忠當機立斷,讓將做營將藏在河地下的橋拉起來,對面人數很多,河對岸的隊伍不可能攔得住他們。
換以前,大宋的將軍們是不可能管將做營工匠們的死活的,但哈密國用事實告訴他們,將做營才是最寶貴的財富,如今,大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一千五百饒大宋軍卒固守河對岸的陣地,如果沒有火炮的掩護,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攔得住那些匪徒。
河對岸的軍卒們,也發現列蹤,負責保護工匠的軍卒們已經把所有火槍全部塞滿了火藥,並且開始在陣地周圍灑上火油,同時將型火炮架起來。
這種火炮很輕便,馬匹就能背動,唯一的問題是威力不夠。
石忠原本打算用這東西坑遼國軍隊的,一旦遼國軍隊來到第三道壕溝,就會讓河對面的將作營工匠用發射這種火炮。
威力不大,但面對密集陣型時還是能發揮出很大作用的。
現在,秘密武器藏不住了。
一炷香的時間,將做營的工匠們就將浮橋從河底拉上來。
納德爾曼第一個踏上浮橋,幾百名大宋軍卒迅速跟上,向河對岸衝去。
石忠深吸一口,握着長刀來到第一道壕溝的前面,一言不發,已經做好了死戰的準備。
納德爾曼過了河,從剛剛趕回來的斥候口中得知,來的是一些遼國的散兵游勇,他們想要在這裏殺死大宋人,再用這些腦袋去換取功勞。
人數不上多,也不算少,大約只有千餘人,都是些打家劫舍的賊寇。
納德爾曼懸在喉嚨眼的心終於安定下來了,只要不是大遼的正規軍隊,一夥烏合之眾,根本不需要擔心。
斥候將消息告訴告訴石忠後,他的表情依舊凝重。
烏合之眾最大的特點就是聚沙成眾,人少的時候,他們比綿羊還要乖巧,可一旦人數上來,他們就是最可怕的狼群,就算將他們打散,一群散兵游勇再次聚合成眾之後
第四十二章 火藥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