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沒有動用火炮,僅僅利用火槍,和一些弓箭就把這些想要撈便夷遼國人攆的再也看不到。。
回來的時候,邊最後一絲陽光也消失了。
兩個疲憊的將軍背靠背坐在一起,等待吃飯。
「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從軍。」
「知道,你做夢都想當文官。」
「所以我讓我孩子拼命念書,念不好我就揍他,每年回去都揍,他恨我,但不知道我是為了他好。」
「孩子通常不理解大人。」
「他已經不是孩了,已經快要磯竿了……」
「納德爾曼,我和你交個心,你聽不懂不要緊,以後自然會明白的,這場戰爭結束後,這支部隊就歸你你了,幽雲十六州我們會拿下的,到時候論功行賞,你至少會坐在我現在的位置,除了打仗,你還要懂很多打仗以外的東西。」
石忠捂着胸口咳嗽一聲繼續道。
「石守信和我們約好合擊王嘆之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納德爾曼撓撓頭道:「日落時分。」
「現在黑了,他們還是沒有來。」
「可能是路上出了什麼事,也可能是遼國的後軍抵抗的非常激烈。」
「不可能,他們的後軍都是一群殘兵敗將,根本沒什麼戰鬥力,幾千騎兵衝過去,一下就散了。納德爾曼,這是石將軍給我們的懲罰。」
納德爾曼愣了一下,旋即一下子就從地上竄起來怒道:「你是他那邊早就結束了,然後就在一邊袖手旁觀,眼看着我們弟兄們戰死?」
石忠苦笑一聲道:「應該是這樣沒錯。」
納德爾曼把牙齒咬的咯吱作響,瞅瞅周圍忙碌的軍卒低聲問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石忠指指河對岸道:「我猜他們準備將遼軍一網打盡。」
「他怎麼能這樣做?他們瘋了嗎,我們死完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鬧到楊將軍那裏去,他們有好果子吃嗎?」
石忠低下頭道:「我們都是參與過屠殺的人,這事鬧到楊將軍那裏也只會輕拿輕放。
陛下如今最重仁德,讓我們善待幽雲十六州的子民,這種情況使我們咎由自取。
石守信應該沒有惡意,如果我們這一營的將士沒有這麼一場死戰,為自己做的錯事償還,等陛下的命令下來,就算楊將軍都保不住我們,到時候……」
納德爾曼瞅瞅遍地的傷兵,也把頭耷拉下來,無話可。
石忠笑道:「為了讓兄弟們不要永無出頭之日,他做的是對的。
無論哈密那邊是什麼結果,大宋肯定能收復幽雲十六州,又逢新帝繼位,兄弟們以前可以不在乎功勞,但現在不行,現在每一份戰功都是未來封妻蔭子的踏腳石,所以大家都在拼命。
運氣好活下來的富貴一生,運氣不好的就死在這,也能留個美名,這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納德爾曼,你和我不一樣,你很年輕,又有家世,只要在這場戰爭里不死掉。
朝堂上肯定會有你一個位置的,到時候咱們這些活下來的兄弟都指望你呢,別這樣看我,我的是事實,如果沒有你,兄弟們的功勞能拿到一半就不錯了。
所以,如果你還看的起咱們這群兄弟,現在開始一步路都不能踏錯,只要好好做,富貴一生指日可待。」
納德爾曼抬頭看着石忠道:「幹嘛要和我這些,即便是你不叮囑,我也不會拋棄咱們這些兄弟的。」
石忠抬手拍拍納德爾曼的肩膀道:「但是你能明白這些道理,以後不定能走的更遠。」
河對岸忽然有巨響不斷地傳來,能看到遠處騰起了大片的火光,
所有大宋軍卒都站了起來,墊着腳尖想要看到遠處發生了什麼。
納德爾曼放下手裏的水袋道:「他們交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