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支支吾吾的說道。
聽完張愛的話後,鐵喜愣了一下。
皇后曹氏那裏,自己除了年底的時候會去請安,平常時日都再也沒有去過,偶爾見到她,也都是在趙禎身邊。
主要的原因就是鐵喜不太喜歡這個皇祖母,根據尉遲文的說法,董妃背後最大的支持者就是曹氏。
皇祖父前些日子確實暗示過他多和曹氏走動,但張愛此時提了出來,一定是得到了別人的授意。
張愛雖然在宮內官職不高,但作為太子的近人,在內宮之中,除了鐵喜與趙禎外,就再也沒人能夠指使的動。
「皇祖母整日理佛為皇祖父祈福,我去了,是不是打擾了她。」鐵喜輕聲說道。
張愛趕忙說道:「怎麼會,皇后娘娘也經常念叨殿下呢,奴婢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天子家事無小事,皇后娘娘怎麼說也是殿下的祖母,殿下長久不去見皇后娘娘,這深宮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議論,長此以往,奴婢怕殿下的名聲受到影響啊。」
「這是皇祖母的意思,還是你得想法?」鐵喜看向了張愛。
張愛聽完後,嚇了一跳,立即跪下身去。
「殿下,絕對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奴婢自己的想法。」張愛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看着我,再說一次?」
「奴婢不敢,奴婢怎敢欺騙殿下,但,確實不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是奴婢自己的意思。」
鐵喜眉頭輕皺:「皇祖母想見我。」
鐵喜根本不信張愛的話,但曹氏想見他,也確實是鐵喜沒有想到的。
可自己跟曹氏的關係並不親密,那麼多年,兩人見面說話,也就翻來覆去的那幾句面子上的話,更沒有什麼感情了。
她想見自己,十有八九是為了董妃孩子的事情,之前,曹氏並未對鐵喜提過董妃的事情,應是覺着大宋戰勝遼國的可能不大,跟他說那麼多也沒有意義。
但這兩年,先不說在真定大敗遼國主力,就連鐵喜的機敏,在整個東京都是沸沸揚揚之態。
想來就是因為這樣,曹氏才想着見一面自己吧。
「既然是曹氏想見我,那我便去一趟,張愛,這是最後一次。」鐵喜看着張愛淡淡的說道。
「殿下,什麼最後一次。」張愛趕忙問道。
「若是我沒有深問的話,你絕對不會將皇后找你得事情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次,你自己收拾東西走吧。」鐵喜盯着張愛說道。
語氣雖然很是平淡,可是在張愛聽來,卻是如山嶽般沉重,他不斷的磕頭:「殿下,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本來並不想幫皇后說話,可,可剛剛突然想起來陛下之前說過的話,就說出來了,奴婢有罪。」
「看有沒有下一次吧。」鐵喜說着也不理張愛,徑直朝外走去。
而張愛也趕忙站起身,追上了鐵喜。
他還想在說一些求饒的話,可看着鐵喜面無表情的模樣,不敢再多說什麼。
張愛這個位置的人,只能不斷的敲打,才能駕馭的住。
鐵喜朝着曹氏的宮殿走去,心裏面再不斷的盤算着該如何演這場戲。
你想讓董妃帶着孩子回來,我也這麼想的啊。
我們兩個應該是穿一條褲子的。
是皇祖父,是外面那些貪圖哈密的大臣們,他們為了大宋擴大版圖,才要割裂皇家的親情。
對,事情就是這樣,和我鐵喜一點關係都沒有。
大宋皇城,宮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