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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使高麗的這件事情,本就是尉遲大人為首,按理說,我也不便多說什麼,可,可我還是要提醒一下尉遲大人啊,莫要與李大人走的太近,他的位置並不穩啊。」
姜超知道了什麼嗎?
「姜大人何意?」
「昨夜,昨夜從李子明府邸出來後,有人往我手裏塞了一封密信,上面說尉遲大人與李大人勾結在一起,妄圖顛覆高麗之正統,讓我回到東京後,秘密陳奏與殿下,好讓殿下得知高麗真實的情況,本來這件事情,我是不應該告訴尉遲大人的,可是我與尉遲大人同為宋人,理應互相信任,沒必要被高麗人挑撥,所以才想着過來提醒一番啊。
我這邊,尉遲大人不用擔心,但孫大人那邊就不一定了……」姜超輕聲說道。
他是認真思索過才來找尉遲江晚的。
尉遲江晚來自哈密,是太子殿下的心腹,這點毋庸置疑,而且從那日朝堂之上,尉遲江晚說的話來看,明顯太子殿下有其他吩咐交給他。
如果是這樣,他們出發時得到的吩咐,顯而易見,只是一個掩蓋真實情況的理由罷了。
可笑孫躍還看不穿這一點。
尉遲江晚在聽完之後,若有所思。
看來還真的是自己沒有把握好度啊,導致高麗的官員都不願意來找自己,怕惹禍上身,而姜超是東宮裏的人,所以也就成了哪些官員宗室的目標。
「姜大人,是誰說的。」
姜超臉露難意,說道:「這一點兒,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既然告訴了尉遲大人,便不會將這件事透露給太子殿下,這一點兒,尉遲大人盡可放心。」
他到時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是那人在離開的人群之中悄悄將信塞進他手裏,他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是誰做的。
不過,能出現在李子明府邸的人,必然是高麗位高權重之人。
「離開李子明府邸時給你的?」
姜超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那應該是皇家的人了。」
只有皇家的人才會冒險送信,畢竟要奪走的可是他們家的皇位。
「尉遲大人,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姜超被尉遲江晚看的很不舒服,輕聲說道。
「姜大人,本官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
東京,樞密院中。
付子嬰坐在椅子上,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擺放着兩張國書,獻土國書。
一張是劉兆忠,羅守珍二人送來的,一張是從高麗送來的。
付子嬰有些驚訝,尉遲江晚做事未免也太快了,這才離開了幾天,就把事情做成了。
但是,也不至於需要國書吧?
這若是傳出去了,以後周圍的番邦小國會怎麼看大宋?
尉遲江晚不至於想不到這一點,所以……
難道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正當付子嬰沉思之時,王志忠走了進來。
「付大人,何事?「
付子嬰輕嘆口氣說道:「王大人,來看看。」
說着拿起了羅守珍劉兆忠二人送來的國書遞給了王志忠。
王志忠心有疑惑,接過國書後,仔細看了起來,如付子嬰一樣,他也是有些驚訝。
「有趣啊,有趣。看來殿下與尉遲江晚在東宮聊了什麼事情,老服算是知道了。」王志忠笑着說道,將國書重新放在了桌子上,而後徑直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怎麼看?」付子嬰問道。
「好事,是好事,可就是有些奇怪?」
「怎麼說?」
「我一直在想,鐵路既然如此方便,就不應該僅僅在大宋和哈密境內建立,周邊的番邦小國一樣應該有鐵路,這樣我們缺的東西,他們便能很快送來。
而他們缺少的東西,我們也能很快送過去,換取我們大宋需要的東西……」
「鐵路不是秘密,我能想到的東西,小國的人一樣能想到,可是這中間就有一個問題了,鐵路送貨物很快,但送兵一樣很快。
因此,能夠修建鐵路的番邦小國,一定是完全被我大宋掌控的地方才行,那個李子明我曾聽說過,言行舉止,不像魯莽之人,他必然能想到這一點,將這片土地送給大宋之後,若是大宋想對高麗用兵,今後就會方便很多……
所以,怎會如此輕易的答應呢,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