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王聽着,心中也是異常惱火,他可是太祖皇帝的親兒子,就論其身份,豈是鐵喜一個姓鐵的人能比的,大宋江山從趙家變成鐵家的,他心裏不舒服,還不能做點事情了?還得被一個官員指着鼻子如此辱罵?
幾塊田地而已,算的了什麼?!
「你放肆,荊王乃皇親貴胄,豈是你能夠出言訓斥。」荊王身旁的太監尖着嗓子瞪馬寶義。
馬寶義冷笑一聲:「皇親貴胄就可以置王法與不顧了嗎?我身為巡撫為何不能出言訓斥?今日你有一,他日就有二,這般反覆,要不了幾年,乾脆把整個大宋都變成你荊王的了。」
趙元儼忍不住了。
他開口說道:「大膽,別說本王只是買了幾塊田地,就算本王直接要,你以為朝廷不會給嗎?你馬寶義竟敢對本王出言不遜,就是在玷污大宋國體,來人,將這個出言不遜的馬寶義給本王抓起來。」
門口出現兩名王府的護衛,他們走到馬寶義身邊,就準備動手抓人。
」荊王殿下,好自為之。「馬寶義冷笑一聲,轉身瞪了一眼兩個護衛:「不是要抓我嗎,怎麼還不動手?」
他今天倒要看看,荊王有沒有膽子直接把他在這砍了。
就算被砍了,他也不後悔。
兩個護衛正準備動手,一個家丁卻在此時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殿下,殿下……」
在荊王身邊的管家出言訓斥道:「荊王殿下面前,如此慌亂,成何體統,慢慢說。」
「是,是,殿下,宮裏面來人了,讓您去中門接旨。」
趙元儼聽到之後,猛然一驚。
而在一旁的馬寶義,冷笑一聲,便朝外走去。
馬寶義此時底氣十足,太子殿下派來了親衛調查,又阻止了荊王府侵田之事,毫無疑問就是來給自己撐腰的,那這道聖旨必然是訓斥荊王的。
馬寶義走遠後,趙元儼才緩緩開口說道:「宗人府是什麼意思,他們真敢讓鐵喜訓斥本王嗎?」
「殿下,不是鐵……是,是趙,您可千萬別這麼說了,太子殿下現在還未親政,他應該不會下旨訓斥您的。」
「你當本王是傻子,馬寶義上奏,現在又來了聖旨,不是訓斥本王,難道還能是給本王封地的?來人,更衣,本王倒要看看,這鐵喜準備怎麼跟我這個太祖皇帝的親兒子說話。」說完之後,趙元儼冷笑道。
趙元儼自始至終就是一個目的,他要告訴趙禎,鐵喜從來都不是趙喜。
大宋的天下,怎麼能交給一個父親姓鐵的人手裏?
姜超一臉嚴肅,而身後站着的是已經換上東宮甲冑的潘軍,囚車內,關押着已經被脫去衣服的周望山。
祠堂發生的事情,趙元儼早就知道了,可他心中並無多少畏懼。
太子親衛說出去好像代表着太子殿下本人一樣,可在荊王面前,他們不過是一群下人罷了。
馬寶義走到中門處的時候。
姜超,潘軍二人都看到了。
姜超好奇的問道:「此人可是潭州巡撫馬寶義。」
「姜公公,正是馬大人。」
姜超立刻走過去,笑着說道:「可是馬大人?」
馬寶義停下腳步,看了一眼姜超,拱手說道:「本官正是馬寶義,不知公公何事。」
「既然如此,就請馬大人先留片刻,跟荊王一起接旨。」
「我?」
「對。」姜超笑着說道。
馬寶義看向還跟在自己身後,不知道該不該抓他的兩名王府護衛,冷笑一聲:「公公,本官怕是沒機會接旨了,荊王殿下這不正準備將本官抓起來問罪呢。」
姜超聽完之後,臉色變了變,而後看向那兩名護衛,訓斥道:「放肆,朝廷命官,就算是在東京,沒有陛下親諭,都無人敢抓,一個小小的荊王府,憑什麼抓人?」
那兩名護衛聽到姜超的話後,又看了看遠處冷笑連連的潘軍等人。
他們可是聽說了,那盧有志就是多說了一句話,就直接被砍掉了脖子。
這可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