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男的忽然頭也不回地跑了起來,迅速就跑下了樓梯,我根本追不上,我回過身去看,申曉曉頭已經在流血,昏倒在樓梯口。
我趕緊叫人,醫院的人趕過來,將申曉曉送到了搶救室。
出了醫院後,我一直心神不寧。我有種預感,申曉曉受傷,恐怕又會給我帶來麻煩。
果不其然,下午的時候,申俊在療養院找到了我。
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把我叫到院長辦公室,關上門,我還沒開口說話,他就一耳光打在我臉上。
我火起,也一耳光抽了過去。他根本沒料到我會還手,被我也是打個正着,他火更大,又一耳光抽了過來,我也一耳光抽了過去。
互相挨了對方兩耳光,他竟然停手了,但隨即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為什麼要推曉曉下樓梯?你自己的孩子沒了,就要讓別人的孩子也流掉嗎?」
「申曉曉流產了?」
「你裝什麼蒜,你自己做過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嗎?」申俊吼道。
「她說是我推她摔倒的?導致她孩子沒有了的?她一說你就信了?」我冷聲問。
「她說的我不信,難道信你?不是你推的,難道是她自己摔下樓梯的嗎?你怎麼能這麼惡毒,你自己沒了孩子痛苦,難道別人沒孩子就不痛苦嗎?不管大人和你有什麼過節,你也不應該去傷孩子!」
我冷笑,「所以你也認定,我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沒了,我就要對申曉曉下狠手,把他的孩子也弄沒了?」
「我不
願意這樣想,可事實就是如此,我不信曉曉會自己摔下樓梯,因為她的傷勢,是有外力推才會導致的,那不是你推的是誰?」申俊說。
「那你怎麼不問問,當時有沒有第三人在場,你為什麼不想想,有可能是第三個人推下去的?」
「醫院方面已經調過監控了,當時走進樓梯的只有你們兩個,並沒有第三個人在場,所以如果不是你,那就是曉曉自己推自己。這可能嗎?」申俊說。
「所以你已經是認定是我做的,你是來替你侄女興師問罪的?」我冷聲問。
「你這樣狠毒,讓我刮目相看。」申俊恨聲說。
我又怒又恨,「既然你認定了,那你要怎麼報復我,就直接動手好了,你還問我幹什麼?你們申家有錢有勢,想怎麼樣都行,又何必跑來問我。」
「所以你是承認了?」申俊一把捏住我的脖子。
我心一橫,「既然你認定是我,那我承不承認有什麼分別?就是我推的申曉曉下樓的,那又怎樣?上次在醫院遇到她和那個人渣,兩人聯合起來暴打我,那個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說公道話?現在申曉曉胡亂咬一通,你就認定是我了?我就是要讓她沒孩子,我就是要讓她像我一樣!」
我臉上又挨了一耳光,「曾念,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的!這裏是錦城,你惹到的是申家!」
「無所謂,你們儘管來,我曾念賤命一條,你們想要就拿去!」
我心灰意冷,說話也狠起來。
「好,你等着,我會讓你知道,你是惹不起申家的。」申俊說。
「我隨便你,你怎麼都行。」我再發狠。
申俊摔門而去,不再理我。
我也回到病房,看着用被子蒙住頭的媽媽,我的眼淚終於下來了。
自從上次申連城和申俊來過以後,媽媽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我們走,大多數的時間,
她都是把頭蒙在被子裏。偶爾伸出來的時候,都是眼神慌亂,情緒非常的緊張。
「媽媽,我回來了,我心裏難受,我想和你說說話。」
只有在媽媽面前,我才不會掩飾我的脆弱。
媽媽把頭伸出來,確定是我後,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我坐在床邊,她伸手過來摸我的頭,「念念不哭。」
她好久沒有這麼清醒地跟我說過話了,我一下子哭得更加厲害了。
「媽媽,我們可能要離開這裏了,我把申家的人得罪了,這是他們家的療養院,恐怕不會讓我們住了,我今天晚上就去趟陽城,去那裏聯繫一家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