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衝過來,抱着周雲馳的腦袋,往他脖子上狠狠地就一口。揚起頭時,嘴上有血,是真咬。
申俊冷冷地看了一眼,示意韓烈處理後面的事,然後向我走了過來,忽然彎腰,打橫將我抱起,向外走去。走過韓烈身邊時,又叮囑了一句,「照顧好陳小姐。」
我在他懷裏,疲憊得連話都不想說。之前過於緊張,現在放鬆下來,整個人像要散了架一樣。
他將我放在副駕駛,然後親自開車。
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對不起,小叔。」
「為什麼對不起?」他問我。
「我不應該應酬那麼晚才回家,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我以後不那麼晚回家了。」我輕聲說。
「你也知道我擔心你?」
我點頭,「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對我好,我知道你疼我愛我,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好好的,不讓你擔心。」
申俊輕笑,「你很少這樣說話,這一時間還真是適應不過來。不過嘴上保證沒用,要落實到實處才行,你說,那天晚上,你到底為什麼那麼晚才回家?你和誰在一起?」
這真是一個讓人為難的問題,那晚的事,太過複雜,說出來也太過詭異,我擔心申俊不相信,或者是接受不了。
「還是不肯說?那算了。我不問了。」申俊的聲音有點冷。
「過一陣,等塵埃落定,我就告訴你怎麼回事,好不好?」我柔聲說。
申俊嘆了口氣:「好吧。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讓韓烈也把陳小姐帶去醫
院檢查一下吧?」
「我沒事,陳佳也沒事,但她今天被羞辱了,她的那個……被周雲馳當眾給剃光了,我能理解那種恥辱感。」
「我認識一個比較好的心理醫生,明天你陪她去作一下心理治療,不能讓這事成為心理陰影。」申俊說。
我點了點頭。
回到別墅,我剛進了洗浴間,申俊就進來了,他搬了張凳子坐在浴缸邊,伸手輕輕地按摩我的肩背。
「小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閉着眼睛說。
「你說。」申俊淡聲說。
「周雲馳說,這麼多年你都忘不了我,是什麼意思?」
「就是忘不了你啊,還能有什麼意思?難道你希望我忘了你啊?」申俊淡淡地說。
「不是啊,這話語境不對啊,按這話的意思來分析,就好像你早就認識我了似的。」我睜開眼睛看着申俊說。
「我本來就是早就認識你了啊,難道我是昨天剛認識你?」申俊反問。
「不是,我們是認識有幾年了,可是我們認識的時候,周雲馳他不在啊,他怎麼會說這麼多年你都忘不了我?我總感覺這話不對。」
申俊伸過頭來,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周雲馳是個畜生,不是正常人,他的胡言亂語你也當真,那你就輸了。」
「不是,我……」
這一次申俊直接用嘴將我的嘴堵上了,不讓我說出話來,然後也忽然就滑進了浴缸,擁住了我。
簡直是瘋了,他身上還穿着浴袍呢,都還沒來得及解。
綿長的吻,我感覺嘴唇都有些疼,因為呼吸不暢,心裏有些發悶。
還好浴缸足夠大,容得下我們兩人,只是水不斷地溢出。
申俊終於騰出手,把他已經浸濕的浴袍給脫了下來,扔在了地板上。然後更緊地擁住了我。
其實我很累,而且
身體很不舒服,但我不想掃申俊的興,任由他來。
申俊很快就感覺到我的情緒和我身體的狀態不對,鬆開了我,「你不想,就算了。」
我示意他繼續,「我沒事,可以的。」
申俊搖頭,「不必強求,以後有的時間,我們泡一會,然後好好休息。」
我主動親吻他:「謝謝小叔。」
第二天一早,我打了陳佳的電話,問候一下她的狀態怎麼樣。
沒想到她已經滿血復活,說沒事了,正準備去上班呢。還說韓烈照顧他很好,讓我替她向韓烈說謝謝。